汤药不能间断,寒气如今滞留在他的丹田中,将斗气全数凝固,如今的云若寒,就像是被废去了修为的普通人!
探查了他身体的状况后,十二眉头皱得紧紧的,下颚冷峭,眸光更是复杂,三分叹息,三分歉意,四分无奈。
早知如此,当时她就不该答应让他先下寒潭,侧身坐在床沿,十二忽然发现,云若寒左手不知道握着什么东西,手背上条条青筋暴起。
十二伸手用力掰开他的指骨,便见,他冰冷的掌心赫然躺着一块玉石,心头一跳,十二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这东西对他很重要,即使是昏迷,也不肯撒手,呵。”凌宇寒踱步进來,就看见这一幕,十二的失神,他看在眼底,想來这玉石,定与她脱不了干系。
心底难免有些吃味,可联想到云若寒对十二付出的种种,他倒也大度,未曾再多说什么,一双手按住十二的肩头,似安慰,似鼓励。
“我曾说,下一次见他,再将此物要回來。”十二手指摩挲着掌心的玉石,眉宇间一股暗色一闪而逝,她不曾想到,即使陷入昏迷,云若寒依旧把它当做瑰宝,仔细保护着。
此番深沉的情意,她能用什么來偿还?
十二最不喜欠的就是人情债,可不知不觉的间,她已欠下了不少。
“别胡思乱想。”凌宇寒屈指在她脑门上轻轻一弹,“为心爱之人付出所有,是所有男人的通病!”
换做是他,也会如此。
“我明明和他说得很清楚,”上次在客栈,她就已经明确的拒绝过云若寒,这人,就不知道放弃吗?
“感情这回事,拿得起放不下,心里住进了一个人,除非将心脏的那一块剜掉,若不然,要怎样才能忘记?”凌宇寒笑得妖娆,“他喜欢你是他的事,你无需为此苦恼,万事有我。”
十二一怔,点了点头,将玉石塞回云若寒的掌心,顺道将他的手臂塞入锦被之中,有小坐了一会儿,见他沒有苏醒的迹象,也就离开了,门吱嘎一声合上,那本该在昏迷中的温润少年,睁开了一双黑眸,他静静凝视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早在十二进來之时,他就已经醒了。
察觉到她的脚步声,他立刻装睡,心底还曾因她未遗忘自己而窃喜,可当凌宇寒紧随后方出现,他的心就猛地从天堂笔直的掉入了地狱。
他心思通透,早已知道在十二心里,那个男人是不一样的,可他沒想到,这一切会來得如此之快,快到他几乎措手不及!
紧紧握着掌心的玉石,他总算体会到了什么叫物是人非,如今,就算他把此物交给她,恐怕她也不会再多看一眼了吧?
心像是针扎般的痛着,云若寒死死揪着身下的床被,一双眼痛苦的闭上。
既然她已做出决定,日后他就只能默默的守护了。
如意,你可要幸福才是啊。
日落时分,一刀唤众人到偏殿用膳,金碧辉煌的殿宇,围着一席珠帘,帘子上颗颗宝石珠圆玉润,中央焚烧着一鼎檀香,香味扑鼻,大殿两侧,悬挂着装裱精致的字画,一刀高坐上首,跟前是花梨的圆木桌子。
下首摆放八张木椅,十二与凌宇寒同道而來,明夜紧随其后,邱楼带着脸色苍白的云若水最后赶到,墨白打着哈欠,坐在席上,等到人全到了,一刀才吩咐开席。
席间,凌宇寒与十二举止亲密,羡煞了多少旁人?有人多少人黯然神伤?
云若水下午激动之后,又被邱楼细心安抚,终究还是冷静下來,只是看向十二两人时,或多或少,心底有些膈应,明夜始终垂头扒着米饭,一个正眼也未曾看过凌宇寒,他们越是亲密,对他來说,就越是痛苦。
酒过三巡,一刀举杯朝着十二遥遥一荡:“外孙女,外公就以这杯薄酒敬你,此后我们尽忘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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