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真仙子,不好了。”
一个仙鬟神色紧张地跑进澜雪阁,“青卧仙山温良玥仙君來了。”
冷真心中一个咯噔,却镇定地训道,“温良玥仙君是我的知交,他既拜访瑾莱仙山,大家该好生招待才是,惊慌失措似见鬼似的,成什么样子?”
仙鬟不解又惭愧地垂下了头。
冷真暗暗咬牙,好个大熊猫,又是跟我抢人來了。
她撩起窗帘,温良玥已踏上最后一级台阶,十年不见,他依旧是老样子,一袭白衣,温俊,儒雅,发束青冠,眉目间流动着柔和的神采,眸中似有清风抚过,忧郁淡淡。
许是念及了曾经的知交,他停在澜雪阁前,默了几秒,终究沒有走进去,而是一个折身,往云佚殿去了。
仙鬟斜觑了主人几眼,终于忍不住,道,“仙子……”
冷真将窗户开大,飞身掠了出去。
方才,在后院补那些扇空白的屏风,几滴彩料飞溅到红衣上,楚赤暝只得搁下画笔,回去换衣,倘若温良玥幸运的话,还会撞到那让人流鼻血的一幕。
从澜雪阁到云佚殿不过区区十步,她落在殿前时,温良玥已经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去,举止无声无息,任是楚赤暝这般仙法高手,恐怕也难得辨认出來。
冷真也匆匆进门,温良玥已挑开寝房华帘。
他蓦然呆住了,冷真看着他僵住的身影,后脑勺一凉。
楚赤暝才将将换上了里裤,那紧致的后臀,轮廓凸现的前部,修长如玉的双腿,英气的腹部,厚实宽阔的胸膛……一身象牙白,宛若月华在精美的雕塑上流走,微卷的紫发悉数散在后背,白紫相衬,更是妖冶慑人。
任是冷真这般见过几次的,一旦他红衣剥落,里衣褪尽,她仍是有些难以把持,何况温良玥是第一次享此眼福。
怔怔地杵在帘外,心神荡漾,两行鼻血流了下來。
他为之被摘除两万年仙元的男子,躯体竟是这般模样。
窗帘被撩带起轻微响动,楚赤暝嘴角勾起一抹笑,边拿起床上的锦裤边道,“就知道你会來偷看,为了方便,又不使你尴尬,门虚掩了。”说罢向帘处看去。
手中的锦裤颓然落地,眼睛一下子睁到了最大,那双目发痴,鼻流热血的,不正是,不正是……
瞬间的惊惧交加转为恼怒,指尖两点流光迅疾弹向,击中额头的同时,华帘重新垂下,温良玥猝不及防地向后飞去,重重摔到大门槛上,胸膛一震,呕出一口鲜血來。
冷真一声“哎呀”,俯身去扶他,“仙君看也看够了,这个罚算是罚得其所罢。”
温良玥脸有些红,耳有些赤,接过她手中的罗帕,拭去嘴角的血迹,讪讪道,“也不是看,不过是登门拜访,碰巧撞见而已。”
冷真提醒道,“这撞见的时间也未必太长了。”心中略气,好个大熊猫,将她的夫君全看光了,要不是看在昔日情分上,她定要让他吐更多的血。
温良玥似乎沒有听到她的话,嘀咕道,“不会又逃了吧?”
冷真宽慰地松了一口气,她出言周旋,楚赤暝应该有足够时间离开,见温良玥不安分地走向寝房,有心等着他扑一个空。
然而,华帘一挑,楚赤暝换了一身新衣,从房中走出來。
冷真心跳慢了半拍,不解地望着他。
温良玥却差点落泪,似一个委屈的孩子终于得到母亲的拥抱,“这一次我寻你,你却沒有逃,是不是,是不是不那么讨厌我了,或者更深一步说……”
他失望地停住,嘴依旧微张着,楚赤暝看也不看他,径直走到冷真跟前,语气颇有些责备,“为何不拦住,是不是当好戏看了?”
冷真觉得冤枉,“我赶到时,你已经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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