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主子给我的,是什么在你眼中,我只是下人,可在主子眼中,却非如此”
说完这话,她抬步便走,丢下那人在雨中若有所思。
那时,方晓给许以明的评价是:一个自负的男人
这些人眼中,只有尊卑,没有平等
只有主子,能让她过的舒坦
哪怕彼时整日奔波,却是累并快乐。
至少,主子给她的位置是:方管事
这个称呼,代表的竟义重大。遇着紧急情况,她可按自己的想法先处理,再上报。
只要处理的对,主子从来不会说她一句;若是有纰漏,主子会让她反省错处,下次进行改正。
而且,许多事,主子会与她商议着办,而非刚愎自用,固执己见。
这些,就是尊重
这样的日子,如何不是随性的
主子对她相信,她对主子敬重;主子说,见面不必行大礼;面对此言,她却不能真个听令;主与仆,乃命定,而主子给她的,永远比那些口头宣张善待下人的主子,好了太多。
所以,许以明的话,让她不喜。
一个心中只有尊卑的人,她这个下人若是嫁了过去,必然讨不得好
或许,在许以明眼中,他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
可是,这种福气,她方晓不稀罕
方晓思绪飘远,宁夏却是与许以明说道:“嫁与不嫁,可不是我说了便行了;首先,你得让我们方晓点头才行。”
说罢,看向方晓,“不如,你与许公子好好谈谈”
“主子。”
方晓喊了一声,宁夏含笑说道:“愿与不愿,总当表个态;既然今日许公子开了口,咱们也不能含糊不清,是不”
方晓沉默,宁夏接着说道:“我与王爷去隔壁,不管结果如何,谈完了,再一起吃个饭。”
说罢,二人起身离去。
屋中只剩二人,许以明的紧张却更甚。
有宁夏夫妇在,他还能分些心思;如今只剩方晓,看着心上人,等着她的答复,可真是紧张的手心冒汗。
走南闯北这么些年,可真是没对哪个女人这般上心过真真是磨的他心肝儿都疼了。
“方晓”
“你可知我的过去”
打断他的话,方晓直视于他:“你可知,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你只看到如今的我,你可知,我以前,有多少不为人知之事”
过去的她,杀人如麻;若要嫁他,必然要将过往说与他听
不然,真个嫁了,将来东窗事发,当如何面对
她之言,他眉头微蹙:“我知道你有功夫,我也知道,你跟在王妃身边,手染鲜血;可是,那是过去我要的,不是你的过去,而是你的现在和我们的将来。”
过去的事,谁去管过去怎样,与他有何干系
“你就不怕,我的仇人寻上门来你就不怕,许家受了牵连,有灭门之灾”
这,便是她曾经想要归隐的主要原因。
于人前露了面的杀手,自然是招人怨恨;若想有个美满的家庭,必须避世
否则,仇人寻上门来,岂不是连累了夫家
此言,许以明再次沉默。
方晓看着他面上的挣扎之色,起身说道:“许以明,别再纠缠我了,我们不是一类人,许家并非武学世家,你的家人,手无缚鸡之力,若是仇人寻上,他们如何自保”
虽是危言耸听,可谁能保证,这种假设不会发生呢
先前,许以明说,他不会纳妾,她有绝对的自由;那些,是他迟了两年的答复。
两年前,在他制造的偶遇之下,她问道:“你可知我想要的生活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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