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鹤人虽是解了衣袍,除了栖桐,却是无人敢看;小皇帝端着茶杯,目光在一旁的宁夏面上扫视着。
栖桐无话可驳,周宇鹤似笑非笑的将喜袍穿上,走到栖桐跟前,抬手挑起那人下巴,“说起来,栖桐姑娘真是功夫了得;那夜本皇子不过是倚窗一曲,栖桐姑娘便能让本皇子情动恍惚,真真是让本皇子费解。”
周宇鹤这话,与宁夏方才那蛊惑二字,倒是巧的又配合了起来。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偓。
说话间,周宇鹤手指在那人下巴处摸索着。
身后是锦衣卫虎视眈眈,身前是周宇鹤冷眸相向;栖桐双手微动,却是不敢放肆。
周宇鹤在这人面上摸不出面具,瞧着那人眸带得意时,轻声一笑,扯着她的头发,便是用力一扯。
当锦衣卫口中传出惊呼之时,众人这才抬起目光,当瞧着周宇鹤扯出一张人皮之时,无数人吓的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直到那面皮丢到地上,众人这才看见,那本该叫做栖桐的人,却是生着另一副容貌,头发被剃光,面上还有一些滑腻之物。
再次看向地上的面皮,应瞿沉声说道,“皇上,这是换皮之术。”
换皮,并非真的剥皮而换,而是在易容之时,从胸部以上开始剥皮,连同头皮一并剥下易容。
如此易容,便不会被人摸出面颊的衔接之处,更难辨别是否易容
当众人目光看向那女子时,凌羽丰咦了一声,“皇上,这不是当初跟在染九身边的婢女吗”
染九的婢女,杀了栖桐,剥皮陷害周宇鹤,这是唱的哪一出
事情到了这里,已经没有再多说的必要了;周宇鹤这皇子也当的真窝囊;成了北煜的质子,娶个庶女排上来的郡主,如今在大婚之日,又是被人刺杀,还要受人诬陷;最可怜的是,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宽衣以证清白。
此时众人已经不再去问,周宇鹤去青楼之时,与他一起的,到底是真栖桐还是假栖桐
周宇鹤到底是听了一曲还是真将人给杀了
那些秘事,无人再问,眼下周宇鹤受人构陷,坏了大婚,却是不争的事实。
“将人带下去”
小皇帝一声令下,锦衣卫便上前一步,往二人口中塞了布条,捆了人直接带了出去。
搅局的人被带走了,周宇鹤也清白了;只可惜,今日之后,周宇鹤蒙冤受辱之事,却是如何也抹不去的。
“今日大婚,却接连发生意外,让诸位受惊了;府上略备薄酒,还请皇上与诸位移步用膳。”
周宇鹤开口,面上是不变的笑意,那模样,看上去云淡风轻,仿佛方才受辱之人不是他一般。
瞧着周宇鹤欲抬步而去,田曼云忙轻喊一声,“殿下,礼……”
礼还未成。
还未夫妻交拜,算不得拜完了堂。
“宇沫,送皇嫂回喜房,辛苦你招呼着贵客。”
周宇鹤请着小皇帝出厅,同时吩咐着周宇沫,就似没明白田曼云那意思一般。
看着众人出了厅去,田曼云垂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周宇沫应了一声,吩咐着婢女送田曼云去了喜房,同时安排着下人将女眷引去后院招呼着。
众人都走了,宁夏却是立于厅中,看着地上的面皮失神。
不对劲,今日这局,确定是染九安排,可是,她就是觉得不对劲
“蝉儿。”
北宫逸轩大步而来,瞧她蹙眉深思时,浅声说道:“染九混于宾客之中,只怕再生事端,去相查一二,方晓兄妹先送你回府。”
她不能再插手了,乘着小皇帝没下令,先将她送回去
宁夏点头,瞧着北宫逸轩转身而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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