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心中一阵悲哀,真替周宇鹤往后的日子担忧。
他真不是担心宝贝徒弟没人爱,他宝贝徒弟这本事,这模样,只要勾勾手指,女人就送上门来;可是,他若真要登基为王,就不能再抱这种心理。
往后进宫的,可都是朝中大臣的女儿;那些女人能说死就死吗就算是宫中妃嫔耍手段,玩心计,弄死人;做皇帝的,也当有所控制。
哪些该死,哪些不该死,哪些该哄,哪些该爱,这些都是有门道的
若周宇鹤一意孤行,还视女人如玩物,不将女人放在眼中,往后称帝之路,会走许多弯道
正所谓,女人是水;对于皇帝而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别小看宫中女人对前朝的影响,一个不慎,便会引来狂风骇浪
鬼医这满面愁容,周宇鹤放低了声音说道:“师父,知你担心什么;朝中之事,后宫之事,自知如何处理;女人自是要哄着,虚情假意之事,又不是不会,师父何必这般担忧”
“知道你有这本事。”叹了口气,鬼医转眼看向远处和美的二人。
他只是希望,自个儿徒弟能像北宫逸轩一样,能有一人让他像个真正的人。
有真正的喜怒哀乐,懂得人生的乐趣;哪怕是执迷于皇位,也有自己丰富的人生;等到老了,才有自己的回忆。
不要像他这样,年轻时只知四处打杀,自以为逍遥;结果呢结果却是错过一生所爱。再回头时,那人已为人妇;她享受着天伦之乐,他却只能回忆着空白的过去,靠着嬉笑之颜,看似游戏人生。
有时他也在想,她跟着自己翻山越岭,并肩作战那么久,他应该有些她的记忆才是;可事实却是,那时的他只顾着江湖之名,只顾着四处挑战,为了所谓的江湖第一,他将身旁的人当了空气。
到最后,那人是如何追随着他,又如何绝望而去,他都忆不起来了。
人这一生呐,有多少的爱,有多少的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到你老的时候,你的人生一片空白,那些自以为骄傲的过去,在此时看来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鬼医沉默不语,心中沉闷,那气息瞬间压抑了起来;这气氛,让周宇鹤也跟着立于原地,看着远处轻声交谈的二人。
“怎么穿的这般少”
将她冰冷的手握于掌心,北宫逸轩忙拉着她要进去。
宁夏笑着摇头,拽着他不动,“逸轩,方才你们比试之时,四周雪花好漂亮,你再给来一个好不好”
真的很漂亮
晚上的效果与白天的效果真的不同,可以这么说,哪怕周宇鹤那身衣裳是自带后期特效,在北宫逸轩这身红衣之下,都被秒成了渣渣
“不行先穿衣裳”
这一点上,他绝不妥协。
又不是在子里,怎么连件袄子也不穿里衣加袍子立于雪中这般久,呆会儿当受寒了。
宁夏这会儿是真想瞧,忙朝走廊上的方晓招手,“快,去将的厚氅子拿来,拿最厚的”
在书房时,火盆生的旺;在厅中时,火盆生的旺;在厨房时,炉火更是旺,故此她没穿袄子。
瞧她这般耍赖,北宫逸轩无奈的叹了口气,握着她双手,以内力给她暖着。
他的宠爱,让她心里头发甜,想到方才比试之事,佯怒道:“第九式还未练成,便不要与他置气,若是伤着了自个儿可如何是好”
周宇鹤那男人明摆着就是欺负人,他还配合着,这不是找罪受吗
“伤着便伤着了,给他一次机会伤着,给他养成一个习惯:有事儿找男人”
他这话,听的宁夏一咬唇,心里头软软的。
他这心思,真是,真是,如何让她不爱
忍不住的抬手揉着他脸颊,宁夏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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