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么个意思。
皇宫的位置比所有府邸的位置都高,从那处打下来,是自上往下;到时候水顺着冲下来,来个水淹王府,那般长的距离之下,似如洪水,自是将摄政王府给淹个凄惨。
当然,单靠雨水自是不够,到时就要小皇帝出手引得水源而入;且在引入水源之时,还得先做好排水的安排,不然王府的水一冲出去,可会害了无辜百姓。
这法子想的倒是不错,只是里头有许多的不足,比如说暗道的宽度,既然是叛军涌入,暗道最少有一辆马车的宽度,再加上不知晓出口离宫中有多远,所以宽度加上距离,就很难判定要多少的水量。
能一举成功自是最好,若是失败,反倒让北宫荣轩起了疑心,到时局面就从主动化作了被动。说不定那人还能倒打一耙,再借机造势,扬言有人谋反,对北宫逸轩便是十分的不利。
所以,这一路来,宁夏是想了许多,这计划却是一直没敢说出口。
如今是得了小皇帝的承诺,她才将这想法说了出来。
她这想法固然是好,却也有许多的障碍;瞧她也是有所顾虑时,北宫逸轩放下笔,抬眼望着窗外天色。
欲在宫中动土,得有个合适的理由;如今的后宫都归小皇帝所有,他若以修缮锦秀宫为由着手,必是有人要阻挡的。
先皇已逝,这后宫自然是属于小皇帝的,只怕过不了多久,那锦秀宫他也是无权再入;他有什么理由提出修缮之说
他若提出修缮,朝中大臣都会跳出来反对,这事,着实不易。
而且,她所想的,可不是修缮这般简单;她要做的,可是毁了锦秀宫。
“那个,逸轩。”
心里头很是犹豫,宁夏那手搓了又搓。
北宫逸轩一转身,便瞧着她满脸的犹豫之色,目光一闪,转了话头:“一眨眼便要午时了,你想吃什么吩咐下人去做。”
他的话,让她将心中的想法压下。
她是不是太自私了将他如今仅剩的空间都给毁去,这做法,只怕让他难受了。
事情商量到这里,二人都是默契的不再提;宁夏摇了摇头,与他说道:“今日太后的人当是送来了,先回府上去,许多事也要去处理处理。”
当年庄家的事,也是迫在眉睫。
破天荒的,北宫逸轩没有留她;按她要求安排了一辆没有任何标志的马车送她回去,瞧着她与方童一并离开之时,他的眸中尽是挣扎之色。
蝉儿,对不起,需要时间来静静。
你的提议太过突然,让锦秀宫化作废墟,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从逍遥王府出来,宁夏心里头也是压抑的很;她自然明白北宫逸轩在意的是什么;锦美人已死,那锦秀宫对他自是重要。
再过几年,小皇帝年长几岁,册封妃嫔,那锦秀宫自是要改名,可在这之前,他还是会时不时的进宫去小坐片刻。
和她在一起,他怎会没有压力只是他将压力埋在心中,他也需要一个空间去与锦美人说,他心中的无奈……
从逍遥王府到庄府,倒是有些距离,宁夏琢磨着是否有更好的法子来替代那主意之时,驾车的方童在一处安静的巷子停了下来。
“夫人。”
方童这一喊,却又停下不再言语,宁夏不解,方童一向是有话直言之人,怎的忽然这般吞吞吐吐
“怎的了可是有事”
方童走到窗前,微一犹豫,这才说道:“夫人救下方晓,兄妹二人甚是感激,明知夫人不差金银首饰,却也想感激夫人救命之恩;方晓回京之后,颇费心思定了一条手链……”
说到这里,方童停下不再继续;宁夏不由想到,回来之时,与方晓随口提过首饰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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