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个讨得了糖果的孩子一般欢喜;不管他这神情是真还是假,此时的他,才有一个十岁孩子该有的模样。
“阿姐,往后若是烦了,可来你这里坐会儿么”
他这一问,她浅浅一笑:“当然可以,皇上来之前与说一声,好吩咐下人准备东西。”
“好,阿姐最近做面食的手艺倒是有所增进,往后做面食与吃可好”
“好。”
直到她开口一声来人,远远守着的应瞿这才垂首走了进来,扶着微微摇晃的小皇帝走了出去。
直到那人走的不见了身影,宁夏这才坐回位置上,看着梅园静坐不语。
寒风一起,烛火摇曳,她的影子打在屏风之上,显得萧条而又落寞。
“想清楚了吗”
当他从身后环住他时,她这才一个叹气:“想清楚了。”
“蝉儿,你不该心软的。”
她的心软,代表着往后的危险,多了许多。
“不是心软,方才瞧着他眸中的无助时,承认是不相信的;知道他只是在做戏,可是,做戏又如何不管他是做戏还是真个妥协,都改变不了他和们是一样的命运。”
转眼瞧着他,看着他温润的眸子时,宁夏抬手轻扶着他的眉宇:“逸轩,他也活不久啊,而且……他还只是个孩子……”
一个孩子承受着大人的痛苦,此时她才发现自己真的很自私,很残忍;为何她只是和北宫逸轩抱作一团,而冷眼瞧着小皇帝于困境之中苦苦挣扎
她的目的不就是想要小皇帝活下去么,既然如此,她之前是有多可恶,才能与小皇帝那般的斗
以前她还觉得自己在救小皇帝,觉得小皇帝是个不知感恩的白眼儿狼。可是方才小皇帝的做戏让她忽然想到,她和北宫逸轩抱做一团,而小皇帝呢小皇帝要附和着太后,也要承受大人才能承受的一切,他又如何容易
“方晓,换酒。”
她的话,让他浅声一笑,坐到她身旁,唤来方晓换了杯盏,
新酒微暖,那浅色的佳酿倒入杯中之时,他缓声说道:“去年埋下的桃花酿,你试试可还喜欢”
接过酒杯,轻轻一嗅,酒香之中带着淡淡花香,未饮便已醉。
轻酌一口,只觉得口舌之间微甜蔓延,这味道真是不错,让她忍不住的扬头一杯饮下。
“明日太后的人便会送来了吧”
仔细的享受了三杯花酿,她这才抬眼瞧着他;看他眸中流光婉转之时,忍不住的靠着他:“他乘着太后的人还未送来,便是早早的来做戏,只怕太后是想不到,一手调教出来的儿子,居然去一趟雪域,便是硬了翅膀了。”
“在宫中再是有心思,也不会那般强烈;今年去雪域他经历了生死之险,必然是越加迫切的想要掌握一切。”饮了一杯酒,一低头,便是浅浅的吻了下去。
酒香缠绵,而更缠绵的,却是这两相依偎的人。
在她目光迷离之时,他这才松开了她,耳鬓厮磨之间,缓缓说道:“今夜你的退让,他终是满足;那应瞿给他出的这主意倒是不错。”
小皇帝身边就那么几个人,以往是他自个儿在算计着;这算计来算计去,对女人是半分起不了作用;近日这些手段明显高明了许多,想想,也当是那家中姬妾无数的应瞿想的法子。
“若他再年长几岁,如今这手段,女人如何能不心动女人这一生要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想要有个疼爱的夫君,得个锦绣年华;他所给的,哪一个不让人心动。”
别说是在这里了,就是在天朝,小皇帝这手笔,也让无数女人心动啊;这房子说给就给,金银首饰给出之时,亦是半分不手软;那些贵重物品,更是例了一长串的清单。
那些东西,都没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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