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吃什么亏
那药上着,他再次贴近给他施着针,宁夏一咬唇,目光转到了他处。
施针之时,那人手指于她肩头一滑,指腹按着她的肩井穴,随口说道:“秉风之处下针有些痛,你忍着些。”
宁夏哦了一声,面色也严肃了起来。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偓。
那针落下,却是扎在肩井穴,二指捻着银针慢慢扎进之时,问道:“秉风穴下针感觉如何”
感觉如何还好啊。
她这穴位忘的一干二净的,哪儿能知道什么穴扎针怎么样
随口说着还好还好,却是没注意到,那人目光转的幽深。
不懂药,不懂穴,她敢说她是庄映寒
手中力道加重,她便是痛的一皱眉:“周宇鹤,你轻点儿”
“轻了如何有效这点痛都承受不住”这不冷不热的一句话出口,见她不安份的转着脖子时,冷声呵斥:“别动仔细衣裳碰着银针,扎成残废可别怨”
这恐吓绝对有效,上可传过一些半吊子的美容减服机构,利用针灸减肥的噱头,把人给扎的不孕不育的都有
她这老实的一动不动时,周宇鹤朝她贴近,似在仔细的扎着针,那目光却是从她脖子之处,一路往上瞧着。
没有易容
既然没有易容,为何她不懂药不懂功夫甚至连基本的穴位都不懂
难道,她不是庄映寒若不是,怎会对庄家谋反之事那般在意难道说,这只是个假象
怎么想,都觉得不合理;不管是她这一路的所作所为,还是她出手助北煜皇帝脱困。若她是北宫逸轩寻来的替身,没理由放过那般好的机会杀北煜皇帝
心里头疑惑越甚,只能继续试探,收针之时,他便是托着她下巴,认真的说道:“这额头的伤最好是愈合之时用上醉凝脂,否则真该毁容了。”
他这口气倒似一个大夫该有的认真,只是二人这姿势,实在是暧昧的很,宁夏一垂眼,下意识的就将脸一转。
瞧她这模样,周宇鹤轻声一笑,沾了药汁,小心的给她洗着伤口:“庄映寒,就算是你之间有仇,这般给你治伤,你也当记着的恩情,知恩图报。”
“救死扶伤乃医者之德,你既医术卓群,自然明白这点;如今挟恩图报岂不是失了医者仁心”
“医者仁心也得看人,以德报怨之事可不会做,先前救了你,你却反过来毁计划;如今又救你,你是不是又该想法子来对付了”
上了药,他却是没松手,就这般握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目光相对。
初识之时,他眸中尽是轻浮,之后更是满满的算计,到最后,二人为敌,他看她时,只有仇恨。
如今似他所言,他暂且抛开仇恨,把她当了普通的病患,这眸中一片清明,无喜无悲,那深邃的眸子,就似一道汪洋,让她看不透,却又觉得异样的清凌。
风吹树动,那枝头枯叶落下,打着圈儿的飘飞而来;飘飘扬扬之间,枯叶落到她发间。
泛着黄的叶子,叶茎却还透着暗绿色,她这墨发简束,未着一饰,倒是显得干净的很;瞧着这枯叶,他才想起,见她以来,她的装饰都极为简单,哪怕是宫中设宴那次,也不似其他姑娘那般穿戴隆重。
想到这,便想到了她坑北宫荣轩那银子之事,心中想着,这女人坑银子,是为做什么北宫逸轩若要谋反,那些银子只是杯水车薪,也没多大的用处;他是不相信那些银子都拿去请杀手之说,那么,那一次的刺杀,到底是怎样的
她到底又做了多少事模糊众人视线她又有多少底是藏而未露的那些底,北宫逸轩可知晓
此时的她,到底是不是庄映寒她不会功夫,不懂药理,不懂穴位,这些事,又有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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