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1章 敌情(第1/2页)  江山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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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骑军的马虽然神骏,到底不如照夜玉狮子脚程快,眼见追不上皇甫恪,纷纷拿出弓箭射将过去,皇甫恪听得耳边一阵嗖嗖之声,知是敌人放箭,左手在马鞍上重重一按,跃向半空,身子竟在空中调转了方向,倒坐在马上,随手取出身边的长刀,在身前舞得如有一块大盾牌,将羽箭尽皆打落。忽听白狮子一声长嘶,跟着一个趔趄,险些将皇甫恪摔下马来,皇甫恪大惊,忙细细查看,原来是一支羽箭擦过白狮子后腿,虽未射中,终究是擦伤了,鲜红的血渗了出来,将腿上雪白的毛染得殷红一片。

    皇甫恪愤恨不已,又心疼白狮子,知道这当口一旦停下来就会立刻为黑骑军所俘,只得轻轻一拍马臀,白狮子发了性,竟不顾自身的伤,追风逐电,越奔越快。一晃眼间,白狮子已经奔出黑骑军的射程之外,一盏茶时分已将黑骑军抛得老远,连黑骑军的喊叫声也渐渐模糊,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过了半个时辰,皇甫恪知道已将黑骑军落在几十里开外,一时不必担忧,忙勒马停步,翻身下马查看白狮子伤处,伤虽不重,但是白狮子一直发力奔跑,鲜血不断渗出,无法止住,整条后腿已经全部染成红色,看上去不由触目惊心。

    皇甫恪心疼得几乎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忙掏出随身所带的金疮药,轻轻地敷在受伤的马腿上,跟着扯下长袍下襟包扎好。白狮子甚有灵性,知主人是在为它疗伤,虽然药敷在伤口上一阵疼痛,竟能强忍着不嘶鸣。皇甫恪将手在白狮子脸上轻轻挨擦,白狮子伸出舌头在皇甫恪手上慢慢舔着,舌头上的倒刺刮在皇甫恪的手掌心,一阵麻痒难耐,令他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皇甫恪心知黑骑军快追上来了,虽然心疼白狮子,但也没有办法,只能狠心上马赶路。白狮子敷药后又歇息了大半个时辰,虽然并无完全复原,到底比方才一直奔跑流血的情况要好上不少,一时精神大振,不等主人催促,放开四蹄,向前疾驰。

    这样跑了三个时辰,眼看快到黎明时分,已经到了敕勒川。皇甫恪不由暗暗松了口气,算来离那些黑骑军已有一日多行程,想到白狮子受了伤又跑了一整夜,既然短时间内黑骑军不可能追上自己,倒不如先歇息一下,顺便看看白狮子的伤势如何了。

    皇甫恪牵着白狮子的辔头,来到一处背风之地,解开白狮子后腿上包着的白布,见敷药后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又有崩裂的迹象,丝丝缕缕的鲜血渗出来,只得给它再上伤药。

    远方的地平线上露出了第一丝鱼肚白,撕开了沉沉的夜,微白深邃的天空中,启明星失去了耀眼夺目的光芒。乌深的夜色仿若黑色的缎子般渐渐从天际滑落下来,幻彩流离的朝霞铺陈在半天中,嫣红c翠黄c粉蓝c紫金,像一幅绚烂华美的织锦绸缎从九天上滑落下来。

    深秋的草原上,苍穹格外高,漫天淡淡的云霞,冰蓝的天空中满是瑰丽璀璨的云翳。地上各种各样的草很深,一直陷到脚踝,只是已然枯萎,漫天漫野的干枯焦黄一直延伸到天边,猎猎的西风刮过,絮絮的枯草随风摇摆,发出沙沙的摩擦声。草原上无遮无拦,风很大,随风倾倒的枯草一波一波的像海浪般此起彼伏,宛若置身在一片黄色的海洋中。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皇甫恪四下眺望,这季节川上只见几个废弃的帐篷,不见人烟,显见牧民已经带着牛羊逐新鲜的水草而去了,而自己选的这个背风之处竟是牧民未带走的半截帐篷。

    皇甫恪取下马鞍上挂着的小包袱,拿出里面的干粮啃了起来,劲风刮过,吹乱了皇甫恪的长发,鬓角的发丝迎风飞舞,身上那件白色丝织长袍被烈风托起,肆意飘舞在空中。

    皇甫恪望着几乎要被两边野草掩埋的官道,通向遥远的天际,按照白狮子的脚程,还有不到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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