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宁洛歌毫不客气地坐下,上半身慵懒地靠着门框。
赫连子谦今日穿了一身黑袍,袖口和袍边绣着金线,银底云纹恍惚可见,整件衣袍大气中透着高贵精致。而穿在高大英俊的赫连子谦身上的时候,则更加凸显气质。
衣和人可谓相得益彰。
此时的赫连子谦两只袖子都高高地卷着,因为是自己卷的,总是皱皱巴巴地,时不时地还要往下掉掉。宁洛歌看到这一幕,缓缓地走上前。
“你别进來,有烟。门外等着我,马上就好了。”以为宁洛歌是饿了來催了,赫连子谦率先说道。
宁洛歌沒说话,只是自顾自地拽过了赫连子谦的一条铁臂,轻柔认真地把衣袖放下,然后再一点一点耐心地卷高,直到袖子服服贴贴又整整齐齐的,宁洛歌才放下,再拽过來另外一条胳膊。
这个动作做完,宁洛歌拍拍手,仰头看着赫连子谦,说话的语气是白日沒有的温柔细腻,“我不着急,你慢慢做。我陪你。”
赫连子谦的眼神很复杂,他看着宁洛歌,良久。
待到他继续做面,宁洛歌就沒出去,就近找了个不碍事的地方,看着赫连子谦有条不紊地切葱花,切面条,切肉丁。
这三样都是见刀功的东西,可哪样都难不倒我们子谦同学,他缓慢却认真地下刀,每一刀都好像是在给一位病人用药一样谨慎。生怕切坏了。
这让一旁看着的宁洛歌有些想笑。
月上中梢,赫连子谦的面终于做好了。破天荒的,两人一人一个鸡蛋。
连厨房都不去了,两个人就坐在厨房的小凳上,围着灶台,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好吃么?”赫连子谦轻声问道。
回应他的是宁洛歌“秃噜秃噜”地吃面的声音。说实话,宁洛歌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就是下午那顿混沌,也沒吃进去多少东西。
不一会,她就吃完了一碗面。倒是赫连子谦,几乎沒动,只是看着她吃。
宁洛歌这才想起來,他不吃荤。
“呃……要不我给你做一碗?”
“不用,肉不多,吃点也沒事的。”赫连子谦淡淡地笑笑。
宁洛歌又盛了一碗,陪着他吃,这一碗,宁洛歌故意放慢了速度,见宁洛歌那个好像好几百年沒吃过饭的样子,赫连子谦问,“很好吃么?”
“嗯。”宁洛歌诚实地点点头。这碗已经无关乎饿不饿了,单说这碗面条的水准,那绝对是够了,就算是京城最好的厨子做出來,也不一定赶得上这个。(厨子:咳咳,公子你这个评价客观么?)
“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件事?”赫连子谦有些小心地问。
“什么事?你说。”宁洛歌夹了一筷子面,一边吃一边看着他。
“以后,能不能只和我一个人一起吃面?”赫连子谦吐出了憋在心里一晚的话。
宁洛歌听到这个的时候皱了皱眉,本想要开口说答应,但心里细想了一下却觉得不能答应。
她放下筷子,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这个,我不能答应。”
话一出口,她明显看见赫连子谦的脸色变了变。
她继续说,“如果你单单针对吃面这件事,我答应你。但我想你的本意应该不是这个。赫连子谦,我有交朋友的权利,我和司徒墨然,只是朋友关系。我们一起吃面,也只不过是巧合。你不必如此费尽心思地來试探我,我把话说明白。我今天可以答应你不和别人一起吃面,但我们可以一起去吃别的。因为我们是朋友。”
赫连子谦的脸色此时已经黑得像墨一样,他嘴唇绷得很紧,又不死心地问了一句,“就算为了我也不可以么?”
“不可以。”我可以为了你背弃我自己,但是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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