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冬天里面,罗建文呼出的热气太多了,也可能是条件反射,我不自觉地把脸往右边扭了扭。
罗建文没一点尴尬,一改刚才深情款款的样子,哈哈大笑,好像看了什么笑话似的。
他笑着说:“陈三三,幸亏你躲得快,要不然你就占到我的便宜了。”
说完,他分开我的头发,细细检查了伤口,最后说:“出了点血,还起包了,我带你去医院弄点药上去,别到时候给感染了。”
我却怕花钱,也心烦意乱,总感觉罗建文是为了缓解我的尴尬才这样反应异常的,心里面一下子觉得欠他太多,挣脱开他的手就说:“我家里有药,我回去弄点就好。”
谁知道,罗建文生气了。
他一把拽住我,一路往外走,一直骂骂咧咧:“鬼不知道你就想赶紧回去躲被子里面哭。没见过你这样没点要求的女人,去医院又没说让你出钱,你怕个屁!你这样亏着自己,自己把自己整得那么惨,这辈子就找不到对你好的男人。男人都爱锦上添花,喜欢雪中送炭的简直就是恐龙。”
“你不把自己的姿态放高一点,别人就爱把你踩脚下,想要就招招手,不要就让你滚开。你必须学着把男人当凯子,男人才真给你当水鱼。见过蠢的没见过比你更蠢的!脑子里面全部装的是浆糊吧!”
我就这样被他骂着,从车上骂到医院,挂好号排队的当口,他好像是一下子唐僧上身了,啰啰嗦嗦地教我如何提升魅力,如何成为人见人爱的糖果女孩,我就跟一条死狗一样被他骂着,终于被骂烦了,我应了一句:“罗建文,我累,你别骂我了。”
罗建文这才闭嘴了。
可是他安静没下三分钟,又开骂了。
因为他的电话响了。
他看了看屏幕上面的电话号码,接通就骂:“你他妈的还是个人吗?”
说完,他抬头看了看,大概顾及这里是医院,他才压低声音,毫无感情地说:“没大事,就是头上起了个大包,没出多少血,消完毒上完药就能走了。”
最后,罗建文对着电话骂了不下五分钟,报了一个地址过去。
挂了电话,罗建文幽幽地说:“你的小情夫,等下要来看你一下。”
我疑惑地说:“啊?”
罗建文忽然没好气地说:“张明朗。”
我哦了一声,突兀地站起来,拽着罗建文的手急急忙忙地说:“那我们不等了,走吧。”
罗建文一动也不动,懒洋洋地说:“走个屁,你那么急着回去送死啊!还是感动得急着回去给我献身啊!就算是,那也得等医生先给你上药。”
卧槽!
他的嘴里面经常能冒出这样的傻逼话,我到现在都没习惯过来,脸一下子热得发烫,飞快松开了他的手。
罗建文斜视了我一眼,最后淡淡地说:“你怕个屁!就你们女人事儿精事儿精的。等他来了,当面把话说清楚也好,要不然整天这样闹,是个神仙都受不了。”
我哦了一声,低下头来小声说:“可是他昨晚给我打电话,说我们暂时不要见面了。”
我承认我真特么没出息,刚刚说完这句话,眼眶又红了。
怕罗建文看到又要把我骂成狗,我把头低得更低,愣是不敢抬起来。
罗建文“切”了一声,站起来说:“烟瘾上来了,我去抽根烟。”
罗建文抽烟回来,刚好轮到我了,那个医生给我上药的时候,估计是顺口,问了句:“怎么整的?”
我迟疑了一阵,然后说:“不小心撞到办公桌上了。”
那个医生哦了一声,估计在心里面觉得我是得多蠢,才能自己把自己撞成这样。
忙乎了好一阵,好了,那医生说:“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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