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江东之战的结果已经确定,徐温也顾不得妻子的唠叨,强自抱病前往使宅处理军务,尽可能的使得战败的巨大影响最小化。随着前线的军情如流水一般传递过来,徐温悲哀的发现,前线的情况比自己料想中的还要糟糕,镇海军取得了几乎是完胜,他们获得几乎淮南军的全部辎重和大量俘虏,成为背黑锅的倒霉鬼的朱瑾不但投降了镇海军,还替吕方招揽了不少旧部,其中包括大量的沙陀骑兵,这对于本来骑兵薄弱的镇海军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这些辎重和俘虏完全可以补偿镇海军在决战中的损失还绰绰有余。更糟糕的是,李简和李遇已经完全失去了守住淮南剩余州郡的信心了,据他们在信中所描述的,镇海军拥有了一种神奇的武器,可以发出巨大的响声,还能发出雷火,在这种武器面前,不管多高多厚的城墙都无济于事,他们要求要么徐温立刻派出更多的援兵——数量不少于四万,要么容许他们退回广陵。看着眼前熟悉的字迹,徐温的脸上满是苦笑,自言自语道:“这怎么可能,你当我是神仙,吹一口气就能有几万人派出来了,看来这两人已经被吕方吓破胆了,不堪一战了!”
“将军所言甚是!”一旁的严可求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徐温的观点,可他转而话锋一转:“不过李简他们有一点没说错,江东的确是守不住了,至少武进一战后,宣、润、常三州落入吕方囊中已经是时间的问题了。但这个时间就大有讲究了。”
徐温点了点头,他明白心腹的意思,经过杨行密多年的积攒,广陵城中并不缺兵甲和粮食,光是城中的武库就有足以武装十万大军的兵甲,淮南各州的丁口众多更远非吕方治下十余州所能比拟,但经过武进一战,徐温手中的机动兵力已经损失殆尽,也许他能够很快募集起一支新军来,但拿这种刚放下锄头柄没几天的新兵去和吕方那些身经百战的老兵较量,不用打徐温也知道胜利的一方是谁。现在对徐温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时间,只要有一段时间,他就可以训练处一支有战斗力的军队,对外可以借助长江天险抵御外敌的入侵,对内可以凭借这支新军压制潜在的反对势力,巩固自己在淮南的权位,为了这个目的,江东三州的土地的损失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但问题是从现在来看,吕方花不了多少时间就能解决江东三州的问题,那时候他会满足于已有的战果吗?徐温慢慢的摇了摇头。
“将军,我们可以和吕方和谈,以江东的土地为筹码,争取时间。”
徐温摇了摇头:“很难,和谈要有筹码,眼前的形势对吕方很有利,他曾经在丹阳当过县令,对当地地形人情很熟悉,兵力又有巨大的优势,在他眼里这三州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他肯定不会接受以这个为筹码的谈判,除非我们手中还有一支军队,即使做不到势均力敌,至少也要可以给他造成麻烦的军队,否则他一定不会理睬我们的。”
听到徐温的话语,严可求低下了头,过了良久,他抬头道:“我们有军队,将江西洪州的周本撤回来,再加上广陵城中我们剩下的,就有快两万人了,足够做谈判的筹码了!”
徐温一听便连连摇头道:“这怎么行?象牙潭一战后,江西那边虽然现在形势不错,但当地豪强还多有不服的,吉州彭氏兄弟依附湖南马殷,刚刚被赶走,危仔倡借助镇海军的支持,也在召集兄长旧部,自称镇南军节度使。这些家伙在江西根基深厚,周本一撤兵,那边必然前功尽弃,吕方若是借机把手插进江西,后患无穷。”
“可以把钟延规派过去!”严可求沉声答道:“此人是钟传的义子,在江州经营多年,根基颇为深厚,我们撤兵后便将他那些旧部给他,他为了自己也会和危仔倡他们斗到底,看他们一时间也分不出高下,我们应付过了这个节骨眼,有了余力再去对付江西不迟。”
听了严可求的一番话,徐温沉吟了片刻,犹疑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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