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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允站在土丘上,正看着同行的亲兵围攻陆翔,他是个自视极高的人物,上次着了故友陆翔的计谋,误捕了王佛儿,在吕方面前大丢颜面,外表虽然好似并不在意,内心却是恨之入骨,所以这次领命伏击陆翔,他打定主意,定要做的漂漂亮亮的,一雪前耻。本来想用强弩射杀,可惜这广陵城乃是淮南的都城,防守严密,吕方能带来的也不过百余名亲兵,像强弩这等军国犯禁之器,只能偷偷带入两三具,陈允知道像陆翔这等高手,两三具强弩与其一开始便现出,不如留到关键时候给他致命一击,他又不想让手下士卒损失太多,好显出自己手段,所以才采用了这个围而不攻的办法,消耗陆翔的精力,自己在外围养精蓄锐,寻隙一击取其项上人头,却没想到那陆翔先示以闲暇,诱得士卒上前,找出了首脑所在,转眼之间便将队正斩杀,下面围攻的士卒一下子群龙无首,顿时乱作一团,眼看那陆翔左一抹,右一转,便已经杀入了人群中,眼看便要冲出围来。
陈允顿时一股无明火直冲顶门,他深吸一口气,强自按捺下胸中的怒气,长啸一声,从土丘上一跃而下,竟如同雄鹰博兔一般,已经越过包围的人群,直扑向陆翔的顶门,要亲手一举将其击杀。
徐自喜杀入人群中,此时队正被杀,士卒们进退无据,已经无法如刚才一般彼进我退,将对手牢牢的围在圈内,有的要退,有的却要进,在徐自喜这等高手眼中到处都是空隙,指掌之间便杀了三人,一名资深的伙长见形势不妙,大声喝道:“队正已死,这里我官职最高,大伙不要慌,听我指挥。”话尚未说完,便只看到眼前一黑,便昏死过去,原来是徐自喜听到声音,反手将夺来的一块铁甲叶掷来,正好射在人中上,顿时血流满面,跌倒在地。
这下士卒更是混乱,在徐自喜面前不过还有两三人,他正欲一口气杀出重围,逃出生天,却只听到一声烈啸,抬头一看,只看到陈允竟飞扑而来,五指箕张,虽然离自己还有七八尺距离,可其掌风已经割的脸庞生疼,其势猛烈可见一斑。徐自喜心知自己先是骑马赶来,又与士卒厮杀许久,而陈允在一旁蓄势已久,这含怒发出的一击,绝非现在的自己能够抵挡,可若要躲闪,便又被逼回包围圈中,有陈允在其中,自己决计是无法再次杀出围去了,他心思转念极快,一探身子手臂便长了三分,一把将面前的那名士卒抓住,向陈允掷了过去。
陈允这一扑看似简单,实在已经竭尽了一身武功的精华,他对故友的武功知根知底,算准了他的一切后招,无论是躲闪还是抵挡他都有办法将其逼入死地,可眼前只看到一名人被扔了过来。陈允顿时一惊,若是旁的人物物品,凭他的武功,或是用掌力击碎,或是反震,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这确是吕方手下旗下的亲兵,只要掌力稍重,立刻便没了活路,若是死在陆翔手上,还可说是战阵之上刀枪无眼,怨不得别人,可若是死在自己手上,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如何说得过去。
陈允心念流转如电,须臾间变作了决定,双掌接过那亲兵,顺势使了股柔劲,卸去了那股猛劲,才将其放在了地上,可也失去了截击陆翔的机会,那士卒这下脚踏实地,在缓过神来,顿时只觉得双腿一阵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陈允刚放下那士卒,便又向陆翔扑去,此时陆翔刚刚将当面最后一名士卒斩杀,已经突出围去,陈允看到这般情景,脚下不禁又加了几分力,不自觉招数使得老了几分,却只见陆翔突然身体蜷缩,向后一倒,正好不但躲过了陈允的扑击,还抢入了对方的空门,钻入了陈允的胯下。陈允顿时大骇,他追击陆翔心切,却没想到对方居然到了这时候还临危不乱,图谋反击。凡是习武之人,从练武第一天起,便被告知要将对手的攻击据于门户之外,像胯下这等要害更是不用说了,更不要说陈允这等大家了,可他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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