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纷纷使眼色让跟随吕方最久的吕雄出来说话。吕雄无奈,只得上前说道:“将军,杨王统兵西向,也许有他的意思呢?我等为人部下,只要听命行事也就是了,何必如此生气。“
“杨行密还不就是看到杜洪,钟传等人地势重要,力量薄弱,可以吞并,而且吞并了那边就离中原更近一步罢了。可是从另外一个方面来看,杜洪、钟传实力虽弱,但一旦淮南军进逼,便会迫使其抱团自卫,甚至倒向朱温,何况武昌乃江汉交流,天下枢纽,纵然夺取,如果兵力不足,也无法固守,如果我等不进逼,他们便会依靠我等去抵抗朱温的进攻,这样淮南的西面便得到了保护。而吴越之地就不同了,位处淮南下游,江河相连,本就是一个经济区域,如今钱缪和董昌自相残杀,正是夺取的好时机,更重要的是,并无其他外援与之接壤,如淮南全力进攻,必能取之,夺下后便是杨王的本土。那时以两浙的钱粮养淮泗之士,方能和天下群雄争霸。”说道这里,吕方意味深长的对帐中众人说道:“天下逐鹿,若是你力量不够,就算是鹿到了手,也会被别人夺去,实力不够,离中枢越近反而有害。”
“那如今我等该如何是好呢?”陈五倒是对吕方方才说得没什么兴趣,毕竟这些离他还远得很,眼前的战局对他才是最重要的。”
“如何是好?”吕方眉头皱了皱,敌军专而为一,我军分据各地,这局势可真的不妙呀,想到这里吕方叹了口气对高奉天道:“高先生修书与丹阳去,让他们把船队中适于水战的战船编练好派下来,我等将军资辎重都先存到枫林渡口老营那边去,这边深沟高垒,小心防备,一旦局势不妙,立刻退往老营那边,上船再作打算,这边水流纵横,退兵还是船队好用。”
众将听到吕方这番话,心底下都凉了三分,毕竟自从起兵以来,吕方可以说每言必中,不知不觉中,众将对其都有了一种迷信的态度,待到众人离开,只留下吕方一人在帐中时,吕方独自叹道:“为何顾全武留下部分兵力继续围攻牙城,却不自己统领主力回师呢?难道他不害怕钱缪怀疑他养寇自重,有独立之心吗?”
越州城,已经是七月时节,城外的田野里已经满是成熟的庄稼,虽然围城战时顾全武逼迫民夫填壕,但破城后,顾全武便立刻开仓放粮,赈济饥民,许多原先逃走的流民纷纷闻风从山间下来就食,顾全武便一面让其收割无主田亩的庄稼,十取其三以为工酬,无家可归者便让其开辟荒地以自给。昔日人烟稠密的越州也恢复了几分昔日的繁荣景象。
越州城内,围城战激战正酣,顾全武拆除了大量民房,用得来的木材砖石,制造了大批的攻城器械,石弹更是绝无匮乏。两个多月的时间,早就把牙城上的城碟、女墙打得残缺不全,但是这牙城本就又高又坚固,守军又极为得法,当城下镇海军投掷石弹,则张开布幔,石弹打在柔软的布幔上,便无力的坠了下去,没有什么杀伤力了,加上牙城城头还有许多战棚,守军可以在其中躲避石弹,所以效果并不好。
进攻的镇海军又在耧车上用长柄镰刀去割布幔,结果守军就用长秆推倒耧车,并且向楼车中投掷火种,更可怕地是,牙城内居然还有十几张先前保存的八牛床弩,发射的是数十斤重的铁头弩矢,射程可达三百多步,就算是蒙上十余层牛皮的蒙车,也挡不住一击。对付沿着云梯攀附城墙的镇海军,守军则投掷礌石、泼下滚水,铅水,攻城一方死伤惨重,却是屡攻不下,顾全武虽然是良将,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不断轮换士卒,想要通过消耗战来拖垮守军的意志和体力,可董昌将姬妾分致军中,自己日夜提着短矛巡视,守军也知道淮南军已经渡过浙江,直逼西陵,是以士气始终不堕。他的儿子顾君恩好几次都急得要亲自领兵先登,都被他拒绝了,自从石城山一战险些让顾君恩丧命后,顾全武便对其有了心结,不再敢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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