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林宇中能够有的。
他收回放在林宇中身上的目光,扫了一眼平静的站立在自己身边的景荣,景荣若有所感的转过头,二人的视线正好在空中交汇,景荣冲着肖林爵微微一笑,那眼底隐藏的寸芒看得肖林爵心头一跳。
肖林爵眼底的忌惮与愤恨隐藏的很好,但敏感的景荣还是窥探到了一二,心里不仅腹诽不已,这一切明明都是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安排的,到最后自己却是吸引了所有的仇恨,真不知道等这帮人知道了真正的鬼王是何等王者,会是怎样的一番神色,别说,他还真是有些期待。
夜凌月将台下众人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隐藏在面具下的唇瓣勾起一抹冷然的弧度,沙哑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上,“呈上來。”
太监将林宇中手里的奏折接过呈给夜凌月,夜凌月细细看來,突然冷哼了一声,将奏折扔到了肖林爵脚下,“景荣,你且看看。”
景荣见肖林爵太阳穴上微微凸起的青筋,低头抿嘴掩盖住脸上的笑意,弯腰将地上的奏折捡了起來,细细翻阅。
嘭的一声合上奏折,景荣义气填膺的冷声道:“若这一切证据属实,那么那魏中杰便真的是罪大恶极了。”
“臣所言句句属实。”林宇中挺直背脊,不惧四周投來的目光。
“朕相信林大人不会说谎。”这就是信了魏中杰的那些罪名。明州都御使可是一个肥差,明州不仅仅富饶,而且就在前几日,魏中杰还曾來信说他在明州发现一处未被开采的矿山,肖林爵本來有意让魏中杰将矿山的事情隐瞒下來,这样那矿山便不属于皇家而是属于肖家的了,但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魏中杰却被人参了一本,若皇上派别人前往明州,肖家不仅仅失去了对那里运河的控制,更失去了那座矿山。
思前想后,肖林爵都不能让魏中杰有事。
“皇上,您不能听从一面之词就认定魏中杰有罪。”肖林爵从队伍中走了出來跪在地上,不是为魏中杰求情,而是坦言这件事不能如今草率的下定论。
夜凌月点了点头,道:“爱卿说的极是,那么依照爱卿所言,要如何是好?”
肖林爵低着头,措辞道:“依臣之见,应该先派大臣前往明州治理灾情,然后在调查魏中杰是否真如奏章中所言中饱私囊,罔顾人命。”
“那么,爱卿觉得朕应该派谁去呢?”夜凌月问道。
肖林爵道:“魏中杰是微臣的门生,派遣何人去调查的事情臣还是不要参与了,但凭皇上做主。”
肖林爵踢皮球般的将问題踢了回去,关于人选的事情,他不能提。
“皇兄,将这件事交给臣弟如何。”
夜丞乾站了出來,跪在林宇中身侧毛遂自检。
夜凌月冷冷一笑,思索了片刻后,这才说道:“明州路途遥远,风餐露宿,朕怕臣弟无法忍受,若是出了事情母后怕是要心疼了,这样吧,若臣弟执意要去,朕就派遣姜将军与你同去。”
“多谢皇兄。”夜丞乾叩首谢恩。
“众爱卿平身吧。”敲定了前往明州的人选,夜凌月让众人起了身,大太监一挥手上的拂尘,尖着嗓子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见沒有大臣在启奏,大太监说了声退朝。
夜凌月从龙椅上站了起來,百官叩拜,“恭送皇上。”
直到夜凌月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之上,百官这才慢慢悠悠的退出大殿, 走下高台。
玉玺殿,夜丞乾拘谨的站在肖钰面前,纵然肖钰这个女人是她的母亲,但夜丞乾在单独面对她的时候依旧心有余悸,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她在他心中的样子太过深刻,让夜丞乾无法忘记。
“听说你自己毛遂自荐要去明州。”肖钰沒有让夜丞乾坐下,她抿了一口茶盏中的茶,扫了一眼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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