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地图扔给手下便不再看了,对于这里,还是比较熟悉的。刚刚爬山悬崖,他并不休息,直接带着手下向山间小屋走去。
路过河边时,那地上的一摊血迹,让他粗眉紧皱。
侍卫前去触摸查验,然后回来报告道:“大王,血液已经干涸,周围没有找到脚印或者尸体。”
情急之下,去除了脚印,掩埋了尸体,却不清理血迹。陌希辰环顾四周,只觉得这河床看起来尤为怪异。
“大王,您看,那边的树枝有折断的痕迹。”
陌希辰循着他说的走去。
果然,在一人高的枝丫上,有轻微折断的痕迹。上面并没有挂雪,伤口还是新的。这说明,曾经有一个武功极高的人站在这里。
陌希辰的担忧越发深重了。
这么细的树枝,即便是他的师父钟奎山,也未必有这般实力。
转身,他狠声命令道:“走!”
“诺!”
脚步加快,陌希辰越来越认识到失态的严重性。
云歌说的没错,只有她偷偷出来,才能让众人认识到,那背后的人到底有多么狠毒。
会是王后吗?
莫非,她觉得在自己与母后这里拿不到好处,便打算为自己寻得一个靠山不成?
还是虞美儿?
他给她太多的甜头,以至于她越发不知天高地厚起来。偷偷卖给杀手堂一个人情,讨好她的主子,也不无可能。
还有那条毒害云歌的毒蛇……
宫中会毒之人,除了杨夫人再无他人。可他已然将杨牧可远置在国寺,非召不得回宫。为何五年前出现在她宫中的毒物,会再现王宫?
心中有千万个疑问,越追查下去,越觉得,每个人都是那般的不简单。
他只觉得疲惫,更觉得心焦。
赶到小屋时,云歌刚刚敷上聂大娘碾碎的草药。
陌希辰大步流星地走进去,还未等楚邺与众人行礼,他已经走到床前,将云歌紧紧地抱住。
云歌被这一抱惊得不行,连反抗都忘记了。她就这般被陌希辰抱在怀里。
“大王……”
“本王听闻你们被困山上,还有杀手堂参与,便等不到开出山路,先赶过来了。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
温柔的嗓音,以及那关切的语气,仿佛坐在这里的,不是一代藩王,而是一个普通的丈夫在关心自己的妻子一般。
云歌抬眸,下意识地看向楚邺。此刻的楚邺,紧绷着脸,即便心中有许多不愿,也不能将二人强制分开。
深吸一口气,他悄悄地退了出去。沉重的脚步与平日里的轻\盈极度不符,看得出是带着怒气的。
聂大娘自然看得出自己的儿子心情不爽,可云歌是陌希辰的宠奴,这点端国上下人尽皆知,她也没有办法。只好上前乐呵呵地说:“大王,我们就在外面,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便是。我们先退下了。”
陌希辰点点头,手却一刻也不放下,仿佛在环着一件珍贵的宝贝,怕她因为自己的不小心受到伤害一般。
待所有人退出去,云歌才轻轻地推开他。
“大王,奴,奴婢没有事。刚刚人那么多,大王您这是……”
陌希辰尴尬地抽回自己的手。
难道这就是关心则乱吗?
对于云歌的身份,他并非没有过怀疑。可是,细数了自己身边的人,似乎再也没有一个人值得他信任。而云歌,即便有很多疑点,却甘愿为他不顾一切,甚至不顾毒液扩散冒死相救,就凭这点,他便很感动与知足了。
所以,他才会这般控制不住自己。
那摊血,以及高手留下的痕迹,都让他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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