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指夹住了剑尖,脸上堆笑,英眉却是紧蹙,眸子里尽是黯然,“唉……同时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呸,欧阳寻,你受死。”司徒羽一怒,反手将剑夺了过來,再次冲击而出,一招毙命。
可是,欧阳寻又岂是善茬,他举着酒杯,翻身躲了开去,连手上的酒也沒有滴下半点,再次坐下,安然一口喝尽。
见司徒羽不死心,再次杀过來,欧阳寻未免有些不悦,却也诚心解释,“能好好谈谈不?沐儿这件事是我疏忽,但绝不是我做的事儿,就更别说殿下竟然瞒着我要玷污萱儿这件事,我是半点不知情。”
司徒羽气急败坏,举着剑半点不为他的辩解所动,反而怒骂,“你还叫他殿下?他也配?这样的人渣,是你瞎了狗眼还是你们本就是一类人?欧阳寻,我本以为你还有一点良知,看在先父的份上可以饶你一命,看來是我看错你了。”
这话让欧阳寻感到从未有过的沮丧,难道这件事他就不生气吗?他喜欢凤妃萱不是假的,她被别人欺辱,他救好受吗?
只是,这个人不能杀,更不能背叛,因为他欧阳寻身上背负的是先辈流下來的使命,赵煜琪可以丧心病狂,但他不能不忠不义,他不想百年之后,见了父辈,被骂长为了女人违背祖宗的不肖子孙。
所以,赵煜琪不能杀,非但不能杀,欧阳寻还要忍着这口气,助他坐上皇位,因为别人不知道,司徒羽更不知道,他却眼睁睁地看着昨夜凤妃萱再次投入了赵煜琬的怀抱,就像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一样,她早就忘记了什么仇恨,尊严,一心想着要和赵煜琬破镜重圆了。
她的心里,根本沒有他的位置了。
他知道自从在兵冢出卖了她开始,他们之间就再无可能了。本以为他可以坦然接受,但是当真的看到她竟然半点不反抗地投入了赵煜琬怀了的那一刻,他有多怒,多气,多恨,沒有人知道。
她为什么可以这样作践自己呢?她为什么可以在那人面前如此卑微,甚至连尊严都不要了呢?
赵煜琬一定要灭掉,那么现在就必须有个名正言顺的由头來举起造反,这个人除了赵煜琪,谁都不合适,所以他不能动他,即便是等他坐上那个位置之后,再拉下來也好。至少他完成了使命,也出了心中这一口恶气。
想到这,欧阳寻拿着酒杯讥讽地笑了起來, “傻子,你知不知道你心慈念念的萱儿,现在就赵煜琬的怀中,快活着呢。她这个蠢女人,何德何能呢?得了这么多人挖了心去待她,她却只知道往深渊里跳。蠢货,哈哈……”他说完又灌了一口气,却不知为何笑着笑着,就红了眼眶。
这些年,他一心都放在凤妃萱身上,虽然背地里也在为谋划着怎么弄掉赵煜琬,但是实际上,他是把有她在的地方当家了。
现在,突然之间家塌了,他失落,惶恐,他不知道何去何从了。
司徒羽一怔,握剑的手发抖,勃然大怒,“你说什么?赵煜琬强迫她了?这个人渣,果然不亏是亲兄弟,一路的混蛋,我要去砍了他。”
“你冷静点吧,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若不是心里头愿意,那到他们猖狂?委屈给赵煜琪是因为她顾及沐儿的性命,至于半推半就从了赵煜琬,是什么原因,这么多年了,你还看不清楚吗?她的心,是石头,自始至终都只有那个人。你和我,再怎么待她,都是白搭。”欧阳寻双手捂着脸,心却像是滴血一样,痛。
是啊,他这些年之所以能和司徒羽和平相处,是因为他们俩人从來都不是情敌。
司徒羽一僵,手中的剑就落了下地。本來还蕴含着怒火的眸子,瞬间变得苍白无神,欧阳寻的话,针针见血,扎得他遍体鳞伤。
明知道兵冢的话,是自欺欺人,他还是要相信,还是充满了期待。即便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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