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得老高,她是真的想跟着凤妃萱出门的,本來要是搁在以前,幽芯若能嫁个主子,她也会替她高兴,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她若离开凤妃萱留在府里操办她的婚礼,虽然不过是个简单的形式,府里也不会宴请什么客人,可想想总觉得心塞。
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凤妃萱不由得噗嗤地笑了起來,边走边拥了拥她的腰,“小丫头,别哭丧着脸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死了爹娘呢。快去摆饭吧,饿着你未來小主子,我可不负责人哦。”
墨竹这才一愣,猛地拍脑袋,懊悔不已,“对哦,你今日和主子出门去了,又碰上幽芯这糟心事,只怕你到现在还滴水未进,看奴婢这个蠢脑袋,竟然现在都沒有想起來,肯定饿坏了,奴婢这就去催厨房快些儿,您先进屋吧。”
凤妃萱点了点头,独自走进了正殿,她沒有在客厅停留,而是穿过长廊,推开了寝殿半掩着的木门,面前出现了三个大木箱,清谷正在忙前忙后地收拾。凤妃萱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盯着被塞得满满当当的三个木箱,傻了眼。
手上还端着脸盆要正要往木箱塞进去的清谷,抬头一见是凤妃萱,突然欢快地跳了起來,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笑道:“王妃,您回來了?奴婢正想着去扶絮阁找您问问,还有沒有要带的物什呢,您看看,这都是您平常惯用的一些首饰、衣物,还有胭脂水粉……”
“天啊,你怎么不把厨房的锅碗瓢盆***包带上啊?”凤妃萱这次真是长见识了,她挥手打断了清谷的话,顺便无奈地讽刺一番。
上一次去西山别院,因为临时决定走的急切,她又是半夜被赵煜琬连人带被子抱着打包走的,根本不知道她出门需要带这么多东西的,关键是,这都是无关紧要的啊!出门在外,这些东西就是累赘。
谁知清谷却会意错了凤妃萱的意思,她双眸陡然一亮,跳了起來,恍然大悟地道:“对哦,奴婢这就去提醒厨房,赶紧收拾出來,别待会耽搁了。”
说完,她将手中的脸盆随意一搁,风风火火地就要冲了出去。
凤妃萱呆了呆,张开的嘴巴还沒來得及合上,赶紧伸手拉住了清谷的手臂,拉长脸喝诉道:“哎哎,这是干啥啊,搬家吗?我只是上香,沒说要去出家吧?”
清谷一愣,清秀的小脸迷茫地摇了摇头,“不,不是……那个,王妃您明日不是要出门去云來寺么,万一赶不回來,要隔夜,那不得准备准备?”
“不是万一赶不回來,是肯定要隔夜的,但是也沒有必要像搬家一样啊?大姐啊,我只是去逗留一两天,您这样浩浩荡荡的好几箱东西,不得把云來寺的大师们给吓坏了?”凤妃萱眼睛都瞪成了灯笼一样,苦逼的解释了一番,可是人家小姑娘依旧十分迷茫,像个小松鼠一样,两只眼睛滚碌碌瞅着她。
清谷消化了很久,才明白过來凤妃萱的意思,她乐呵呵地安慰道:“王妃,这已经是最精简的了,墨竹姐姐说一会还得去草沫院拿些防备昆虫毒物的药草呢,那估计也得要一箱,这些您就安心交给奴婢打理吧。再说,云來寺内会有个独立的院子接待女客,什么大师和尚是不能随意进去的,而且是我们王妃去上香,他们敢有什么意见?”
最后,这个小丫头还不忘小声地嘟囔一句,“反正有人搬,带多点才好呢,可以让王妃时时刻刻都能保持着端庄的尊荣,不能让外人小看了去。”
凤妃萱扶额,敢情她出门一趟,不管走到哪里,都代表着琬王府的脸面,不得有半点行差踏错的意思?
不过听清谷这么解释,她现在担心的却不是这个问題,而是如果一般的大师小和尚都不能进去她暂时落脚的地方,那司徒羽等人要怎么进來?
难道要偷偷摸摸?那势必会和赵煜琬派來保护她的人发生冲突的,那这一番安排就沒什么意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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