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必然,用不着你來提醒。”描画傲气十足,连正眼都不曾瞧愁锐一下。
两人若此时打起來,愁锐不一定是她的对手,但她带着凤妃萱也笃定不能轻易出得了琬王府。所以,能各自退一步,是最好不过的。
不过,她千面观音身在江湖狂妄惯了,作为王府丫鬟时还好,对谁都可以嬉皮笑脸,但现在既然被识破了身份,她肯定不会再委屈自己。自然不将愁锐这样的一个为人买卖的手下放在眼里。
反而是愁锐活了大半辈子,几经生死轮回,并不是千面观音这样的后辈能够理解的,所以他此刻也不计较,一旦决定的事情,他便沒有犹豫,上前一步越过凤妃萱,走到描画的面前,刻板地道:“那请阁下给我两拳,并封了在下的穴道。请动手,沒时间了。”
前院离这边不算远,而墨竹在后院厨房离这边更近,就算王府再大,要走过來,也不会费多少时间。即便他们方才动手,几招不过,动静并不大,但四周布满了高手,一有风吹草动,便能立即感受得到,已经沒有时间可以拖延了。
严正以待的描画见他走过來,防备地退后两步,等听到他的话反应而來后,她突然一滞,有些难以接受。
显然愁锐这一番话,完全颠覆了她之前对他的看法,她苦笑着道:“你这又是何苦?”
要知道这样站在强敌面前,任由他打两拳,是极其冒险的行为。万一对方起了歹毒的心思,打的是要害,那很有可能一招毙命。
凤妃萱一时也很不是滋味,但除了这样,也沒有更好的办法了,毕竟如果愁锐这样放他们走,赵煜琬说不定会恼羞成怒,惩治他事小,日后起了疑心不再信任,对一个忠心不渝的人來说,才是真正的煎熬和折磨。
相比起來,他当然情愿选择现在受点皮肉之苦,有凤妃萱在,他倒不担心千面观音会真的下手杀他,何况这个年轻小辈,两拳还不足以将他致死。
“别废话了,赶紧。”愁锐沒有半点犹豫,双手握拳,昂首挺胸如同一个顶天立地的将领一样,屹立在描画的面前。
描画严峻地蹙眉,看了一眼凤妃萱,得了她的许可后,她才拱手,敬重地道:“得罪了。”
说完,她再不耽搁,双手已经紧握成拳,骨骼之间已经缓缓缠绕着真气,双拳随着风向移动,牵起周围的气流形成一个透明的漩涡,萧杀之气腾空而起,她猛地一手,双拳如同猛虎撞击而出,正中愁锐的下腹。
凤妃萱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两人,片刻之间,只见愁锐双膝微曲,脚下的石板已经开始碎裂,可他依旧一动不动地挡下了这两拳。
“噗……”一股浓烈的血线喷了出來,却被愁锐遮面的黑布挡住,沿着他的下巴滴落到衣襟,接着他便倒了下去,最后只來得及对凤妃萱叮嘱一句,“走吧,早去早回。”
描画猛地收起真气,一步窜到凤妃萱面前,钳住了她的腰,瞬间腾空而起,掠出了几十丈远后,微微停顿落在远处的屋檐上,再回头一看,大批的人马涌进了正殿的院子,愁锐已经被墨竹扶起。
“走吧。”凤妃萱别开头,故作冷淡地开口。
描画戏谑地一笑,钳住她腰的手加紧,再次腾空而起的同时,说了一句:“你倒是挺容易相信人的。”
“那是因为目前沒得选择,何况我是凭感觉的。人生就是一场赌博,并非你步步谨慎,就不会输的,有时候还得看运气,目前看來我的运气还不懒,至少你还算个真小人,而非伪君子。”
描画迎着风,狠狠地啐了一口,“呸,狗嘴吐不出象牙,姐姐我是正人君子好吧。”
“你真的是女的吗?感觉你像是……”
“是什么?你不是验明正身了吗?我是女的,喜欢男的,你满意了吗?”描画抓狂地重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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