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对凤妃萱的态度有关。因为此事在愁锐看來,不但关乎凤妃萱的安危声誉,更关乎他的职责。
赵煜琬历來善用并尊重身边的人才,但又不会让他们自以为是、目无尊卑,加上他对身边每一个人的心思都了如指掌,知人善用,所以此刻他并沒有怀疑愁锐的意图。相反,对于愁锐表现出來的对于自身职责的强烈责任心,他还是颇为赞赏的。
于是他沉声解释道:“因为本王也想创造这么个机会,让太子求而不得。唯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会永远记得今日之痛!同时,更让他对萱儿死心塌地,再也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來。至少,我只要确保他不会轻易将她手中的指环暴露出去就可以了。但是,愁锐,其实本王也曾后悔了。”
后面一句,他说得有些泄气,接着他昂头对着悠悠的苍穹,说道:“如果本王知道这个毒这般來势凶猛,而赵煜琪这么猴急,即便是当即动手格杀林池墨,本王也不会让她进去。这个解释,你可满意?”
他说得真切,让愁锐一愣,慌忙拱手道:“谢主子解答,卑职保证仅此一次,以后再也不会多问半句。但在此卑职还是斗胆说一句,以我们今日之力,根本不需要以夫人的安危去涉险。主子对夫人的宠爱,卑职等都看在眼里,恳请主子莫要再做令自己后悔的决定。”
赵煜琬傲然看天,星光映在他的眸子里,如犀利的冷锋,他一字一句地说:“本王自当不会再后悔。”因为他已经决定,不能再让心中这份奇怪的感觉再蔓延下去。
因为人最怕的就是不自知,更不懂得反省自身,而他恰恰相反,他最善于承认自己的错误,更善于改正这个错误。今天也多得愁锐,才让他及早醒悟过來。
他不该有这样的感情,他内心坚定,对于眼前之事看得很是清楚,一有觉悟立即手心,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显然愁锐是理解错了他的意思,将他这番话当成了承诺。
愁锐万年不变的脸突然有些松动,他竟然深深地叩头,感激之意尽显于表,“那卑职便再无他言,这就去完成主子的任务,必定让那女人吃下三倍的药。”
赵煜琬微微颔首,在微凉的夜空之下,他看着愁锐的身影消失,再也不发一言。他负手而立,沿着雪白的鹅卵石小径慢悠悠地往回走,眸子在璀璨的星空下,如此明亮,但沒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突然想起,凤妃萱身上的毒还为解,只怕一会便会被热醒,便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不因感情,也因他必须要顾好她的性命。
可是她身子柔弱,只怕再难承欢,连他都觉得有些棘手。这么一想,莫名的怒气又泛了上來,又急又快,让他一时难以压抑。这样的觉悟让他很是苦恼,像是赌气一样,放慢了脚步,就是不让自己踏进楼阁。
“主子。”突然,墨竹不知何时已经回來,走到他身后,唤了一声,吓得他一愣。
墨竹见他转身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身上随意披着的衣物带着清凉的露意,散落到肩下,光洁的胸膛就这样沐浴在星光之中,不言不语,却那么的惊为天人,让她不由得发软、发痴,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知道羞涩地低头娇憨道:“主子,奴婢回來了。”
“哦。”赵煜琬幽幽地叹了一声,突然想起了什么,清冷的眸子一扬,问道:“本王和夫人回了之后,宫里的情况如何?他们可有为难你?”
有赵煜琪在前面挡着,他倒不是担心林凤紊这个老妖妇会翻出什么蛾子來,他只是在猜测今晚这番挑衅过后,赵煜琪下一步会做何打算。而他埋下多年的棋子,也该发挥自己的作用了。
再有就是他担心他们会加害墨竹,尤其是恼羞成怒的赵煜琪,很可能会拿墨竹出气,这个跟了他十多年,且一手培养起來的丫鬟,不应该浪费在这样的事情上。
所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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