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不是怕,即便那个人脸上有个刀伤,她也不觉得这人凶神恶煞,反而他依旧和他几个兄弟一样俊美,甚至有些不一样的正气,她就是觉得他很奇怪,似乎在哪里见过。
她记忆力极好,尤其是脸孔,几乎过目不忘,除非相隔很多年,印象模糊了。但显然她穿越來才半年,见过的人不多,值得有记忆的也就寥寥无几。
“七弟?你今天倒是早到。”赵煜珇也不等他后面的女子,看到赵煜琬,他大步流星追了上來打起招呼。
刚走近,才察觉到赵煜琬身前的女子,还沒等他回身,便指着问:“这位不会就是你向父皇说的,要成婚的女子吧?”
赵煜琬转过身來,但他以为凤妃萱在害怕,直接将她挡在背后,捏着她的手,不让她示人,他抬头脸色依旧谦和,道:“三哥,正是。臣弟和萱儿已经在赤凰山拜了堂,成了婚,只不过回京才向父皇母后禀明,择日走个过场罢了。”
“萱儿?不知是哪家的千金?”萱儿两个字让赵煜珇莫名一凛,他探究地地上前两步,想要越过赵煜琬去看他身后的女子,不会是她吧?
不可能,她不是太子的人吗?虽然被人掳走了,但又怎么会成了七弟的夫人?
只是,别让他再碰上她,不然这一脚之仇,他怎么也得还回去。
“江湖儿女,小门小户,不足为道。”赵煜琬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拉着凤妃萱,脚步不再停顿。
不料才走两步,身后又传來了马车声,紧接着赵煜璘像野马一样窜了下來,起步急速赶了过來,“三哥,七弟,等等我!”
赵煜琬不悦地蹙了蹙眉,不做停留。而凤妃萱并不想他因为她而惹了自己的兄弟,便安抚地握了握他的手,想让他停下來。
“老七这是有了女人忘了兄弟啊!”赵煜璘还沒走近,就恶劣地打趣起來,双眸如同毒蛇一样,带着乖张的戾气。
听了这话,赵煜琬笔直的背脊一僵,凤妃萱感到他的手紧了紧,脚步却依旧沒有停下。
赵煜珇无奈地拉了拉冲冲撞上來的赵煜璘,责怪地喝了一声:“璘儿,别胡说。父皇还在殿内等着我们,还不快走?七弟还是让弟媳妇先跟你嫂子她们去仁明宫拜见皇后娘娘,咱们得先见过父皇之后,才入席。”
赵煜琬执拗地搂着凤妃萱的腰,听了赵煜珇的话,脚步只是微微停顿,不言不语却并沒有要和她分开的意思,凤妃萱真为他这副软硬不吃的性子感到苦恼。
“你去吧,放心我沒事的。”凤妃萱反身挡住在他面前,低低的劝道,“反正來都來了,我迟早都得见人,咱们就忍忍吧。”
“你不怕了?”赵煜琬睨了她一眼,微微地哼了一声以显示他此刻很不满意。
“墨竹不是在身后吗?”可是她话刚落,背后就跪倒了一片,是女人和太监的声音,“参见太子爷。”
完了,这一次倒是齐全了,都堵在了门口。凤妃萱侧侧头,从他手臂见望过去,见到赵煜琪那一抹专属的紫色锦袍,她也一脸不乐意地皱起了眉头,不过沒办法,这一次在这样的鬼地方,她必须以一个臣妇的身份,向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低头了。
凤妃萱和赵煜琬对视一眼,便任由他牵着手,转过身來,和其他两个王爷一起朝着前方的紫色人影躬身下去,“臣弟参见太子爷。”
赵煜琪负手站他们面前,双眸一扫,触及低着头、躬着腰,如此端庄贵气却又低眉顺眼的凤妃萱,眼球像是突然被针扎进去一样,痛得他眼泪都要飙出來了似得。
果真是物是人非,再次相见,不过才短短几日,竟然是如此场景。她已嫁为人妇,她与他君臣相称,她不再暴跳如雷对他破口大骂,她也不再嫣然巧笑和他坦然畅谈,她更不会调皮搞怪对他依赖使唤。再也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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