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看不住鬼先生,便让萧门主先行将他带回京,好尽快和接驾的护卫碰头。”赵煜琬以为自己做错了,紧张地解释,本是苍白的脸也憋得一阵发红。
“多久了?”赵煜琪心头发涩,他此刻才想起早上鬼谷子在凤妃萱手臂上留下的“走”字,原来他早已在走命山设下埋伏,而偏偏是自己太过大意,总认为有凤妃萱在手,他便不敢乱来。
“有半个时辰了,大哥,是不是有什么不妥?”赵煜琬谨慎地问。
“立即启程,追。”赵煜琪不顾身上的伤,飞身上马,一人当头,策马奔腾。
他现在没有时间解释,失去那个女人已经足以让他气急败坏,绝不能再让鬼谷
逃脱,不然这一次前功尽弃了不说,他以后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去将她寻回。
不行,赵煜琪的伤不轻,这样拼命赶回去,简直就是送死。
赵煜琬迅速上前,不怕死的拉住了他的马绳,“大哥,先敷药,你的伤不轻,这样下去恐怕会伤到内脏。”
“放手。”赵煜琪狂暴地一扯,本想将赵煜琬的手甩开,却不想用力太猛,赵煜琬一个踉跄,手臂上的伤口被狠狠地撕裂。
好不容易止住的鲜血想不要钱似的涌出来,赵煜琬吃痛的闷哼一声,酷似明月的脸哀求,“大哥,你听臣弟的吧,性命要紧。”
星疏一愣,忙带头上前跪下,“请太子保重凤体。”
后面的铁骑也纷纷上前挡住了去路,齐齐跪倒一片,“请太子保重凤体。”
赵煜琪一怒,犹如惊涛拍岸,“你们都干什么,造反不成?老七,放手。再迟一步,那个反贼鬼谷子就逃了,你们知不知道本宫为了抓他,费了多少力气?”
你们又知不知道那个女人对本宫来说有多重要?可是,这句话就这样梗在他的喉咙,没有说不出,他不知道这个“重要”,到底是意味着什么。
“臣弟不管什么反贼,臣弟只知你是我大哥,若再走一步,性命堪忧。”赵煜琬悠然地站着,昂头看着马背上的他,没有因为伤口破裂而产生过多的情绪。
赵煜琪怒极反笑,指着地上跪倒一片的人群,“你们也这样认为的,是吗?”
“请殿下息怒!”
赵煜琪咬紧牙根,将近斯歇底里地怒吼:“本宫还没死。让开,不然休怪本宫不客气了。”
说完软剑已经握在手中,寒光森森的剑尖直指离他最近的赵煜琬。
“大哥,你愤怒也没用,我们不是神,但凡是人,都有失误的时候。”赵煜琬一凛,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没有逃过赵煜琪的眼,可是他没有退缩,而是坦荡地面对这次的失误。
赵煜琪似乎恼羞成怒,手腕发力,剑尖又下了几分,“老七,你不怕死?”可是这句话还没问完,受伤的右胸因愤怒而血流不止,心口一阵血气上涌,浓郁的血腥味让他忍不住作呕。
鲜红的血液沿着他妖魅的嘴角滴了下来,手中的软剑陡然一松,摔落到地下。
“大哥!”赵煜琬一惊,扔下手中马绳,飞快上前将几乎落马的赵煜琪接住,侧目对星疏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星疏不敢耽搁,随行的太医更是胆战心惊,将赵煜琪扶到仅剩的一辆马车上,开始为他敷药疗伤。
“王爷,您的伤也需要让太医处理才好,殿下这边就交给卑职即可。”星疏见赵煜琬竟然痴痴地站在一旁,看着将近昏迷的太子出神,便好心提醒。
赵煜琬点头,脸容依旧清淡温和,白衣染血,如同一朵飘落人间的莲花,不知打碎多少人的清梦。
看到赵煜琪死不了,他也没什么好费心的,便听从星疏的建议,回到马车内换了一套干净的衣物,这才愿意给太医处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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