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让冷最送你吧,这段路不好走。况且看太子对你的重视,找不到你应该不会就此罢休的,恐怕过不了多久,这一路都会布满了他的眼线。”赵煜琬轻笑,明明是强人所难的话,从他的口说出来,却犹如商量,给足了对方尊重。
凤妃萱一时不知道如何拒绝。
一来他竟然如此清楚自己想要脱离赵煜琪的魔爪,为她安排好了后路;二来他的说话的方式让凤妃萱觉得自己在这个时代首次被人平等对待。
不过,历来冷静沉着的凤妃萱,也不会轻易相信别人,即便对方是一位足以让她心动的男子。
“他?如何能保证我安全达京,且脱离赵煜琪的控制?”凤妃萱用极其怀疑甚至有些鄙视的眼神盯着刻板犹如僵尸的冷最。
“你!”冷最气得咬牙切齿,却不知如何和一个小女子计较。
冷最双手握剑,单膝下跪,“主子,冷最听命,定能赶在主子之前,将她护送进府。”
这个“她”字倾注了内力,说得异样重,仿佛牙齿的咬碎了。
赵煜琬赞赏地勾了勾嘴角,那完美的弧形看似天边的彩虹,带动了世间的色彩斑斓。
真是个聪明的女子!不动声色便能激起一个高手的斗志,并且加以利用到自己身上。
“去吧!”赵煜琬微微颔首,正要转身,却被凤妃萱唤住,她问:“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赵煜琬停下了脚步,侧目,眼角可见依旧是哪个傲骨铮铮的黑色身影,他却只是平静地回她,“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放心,等鬼先生逃出来,自然会和你说明一切。到时是去是留,本王不会过问。”
是这样吗?凤妃萱拧眉,盯着他飘逸出尘的背影,久久无法移开眼。
她伸手摸了摸跳动依旧激烈的心脏,不知为何,她希望是这样的,却又期待不单单是这样。
不过,看来她猜测得没错,鬼谷子果然是她的人啊!如果没有她的牵绊,他应该很快能逃脱赵煜琪的控制。
“还不走?”冷最鄙视地哼了一声,又是一个肤浅的女子,对他主子心动的人天下无数,却没一个有她这么直白又矫情的。
明明一无是处还故作清高,自以为了不起,连高高在上的太子,和如同仙人的王爷,都为她破例多次,她却还不放在眼里。
“请带路。”凤妃萱回眸,对着冷最如同斗公鸡一样的怒火,好笑地摇了摇头。
她不和这样直肠子的人计较,拉低自己智商不说,她还得靠他保命呢。
“你笑什么?愚蠢。”看着她似笑非笑的眸子,冷最突然恼羞成怒,如同铁钳般的手执住凤妃萱的手腕,奋力一拖,她如同一根鸿毛一样腾空而起。
弱小的人,真是卑微的连一个斗鸡都不如。
他竟然还敢说她愚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凤妃萱今日,她忍了。
不过接下来,她就没话可说了,因为冷最仿佛完全了解这个山坳的地势,每一个侧身都避开了迎面而来的黑衣人,还有激烈打斗的战场。
她甚至可以看到赵煜琪被四个黑衣人围住,手中的软剑飞舞,身影灵活如同鬼魅,游走在他们之间竟然游刃有余。
可是有个黑影一闪而过,突然从赵煜琪右侧窜出,寒光闪现,直刺向那个骄傲不可一世的男子。
“啊!”凤妃萱一惊,陡然失声。
冷最闻声一寒,想也没想,直接将她敲晕,从侧面茂盛的树林穿过,躲开了所有人的眼线。
“萱儿!”赵煜琪显然已经听到,一个**,右胸却冷不防中了剑。
再说这厢的赵煜琬,自山坳走出。
“王爷,可见到太子?”一见他独自一人出来,萧空图忙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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