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气得七孔生烟,怒喝,“还不跪下见过王爷,你这些王八羔子,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失了心神的丫鬟婆子一个哆嗦,连连回神,全身一软,瞬时跪了一地,“奴才、奴婢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赵煜琬懒散地摆摆手,看似柔情无力,却不知如何牵动了四周的气流,只觉温和的微风拂面而过,上一刻本还舒适无比,下一秒便如千斤巨石压下心头,五脏六腑同时扭曲,绞痛异常。
“主子……”即便是内功深厚的杨淳也被这样的激烈的压迫感压得喘不过气来,想求饶却不敢开口。
主子的内力强大他一直知道,只是这一抬手之间,便如同颠覆天地,掌控万物的主宰,是让人无力反抗的惊怕,死心塌地拜服。
赵煜琬若无其事地放下那修长洁白的手,笑意煦和,“杨总管,你可真让本王失望呀!这些人一个都不要再出现在本王眼前了可好?”
风轻云淡的话语,就像在和你闲聊着一些有趣的事儿,可在后面一排的丫鬟婆子听来,却如同跌落冰窖,陡然心如死灰。只有当事人才知道这句话的份量。
“是!”杨淳此刻恨不得砍了自己的手来恕罪,自然不会轻饶这么一群蠢货。
这些都是他寻便了整个汉郸城的人牙窝子,千挑万选出来的拔尖人儿,却万万没想到,这头一回就犯了主子的禁忌。
不过,他心里也明白,实在也怪不得这些下人,毕竟是人见到这样的主子,没有为之疯狂,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就连他方才,也被主子那一声舒畅的笑声给吸引,久久不能忘怀。
“王爷,饶命……”
这些丫鬟婆子还没开口求饶,杨淳已经对着空中招手,几个黑影飞速而下,将人带走。
偌大的王府并不是皇宫那样的庄严巍峨,金碧辉煌,而是入院清幽风凉,精致秀丽却不失大气,不是红墙玉瓦,却处处丹楹刻桷,暗香疏影,是那种情至深处的自然和贵气相互融合,相互交错,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值得人们细细探究和回味。
“墨容,你进来伺候本王更衣吧,墨竹她没有跟着来。”赵煜琬悠然地踏进了他花尽千金建起来的扶絮阁,对着如同猴子一样兴奋不已却不敢吭声的墨容,说出这话竟然十分委屈。
墨容眨眨眼,灵动黝黑的眸子苦恼地滚了滚,点缀这他稚嫩如同仙童的粉脸,萌得让人汗颜。只见他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决定不忿地指责:“肯定是主子您抛弃了墨竹姐姐的,现在倒是委屈了?”
“那是你不愿意伺候本王更衣了?”赵煜琬入屋,便随意倒在一旁的贵榻上。
紫檀楼阁,淡淡的木香散发,清幽至极,厚实的地毯、精美的刺绣,白玉砚墨,书香画卷,古琴青瓷,样样不凡,处处雅致。
窗边纱帘轻拂,午后阳光洒下,如同流动的星河,衬得那塌中男子,清风明月,姣姣如仙。
墨容咬咬牙,敛住了不知何时丢失的心神,坚定地摇摇头,“这样不好,墨竹姐姐会怪我。主子您还是自己更衣吧。”
“罢了,本王逗你玩儿。你呀,和你姐姐学得,真是无趣。”赵煜琬微微一笑,摆摆手让他下去。
他是男人,主子不会让他碰他的衣物的,尽知道打趣人。墨容躬身退下,掀帘之间,回头一个眼神,顿时心满意足。他知道这个主子是他一身的追求。
赵煜琬闭上眼睛,将一切的情绪格挡开来,闭目养神。
忽然,一个黑色身影从窗外落下,单膝下跪,无影无声。
仿佛怕打扰到赵煜琬,他等待了片刻,才开口:“属下参见主子。”
“愁锐,你来了?”赵煜琬仿佛从梦中醒来,睁开惺忪睡眼,慵懒地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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