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一手提拔上去的官员,说好听点都是天子门生,那对于洛勤章而言,他们的地位岂不是比天和帝这个学生还要低等,成了洛勤章的学孙了吗?
有了这个认知之后,与大人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天和帝也只当没看见,对李茂说了句:“还不给恩师换杯热茶去。要朕亲自动手吗?”
说完这话之后,天和帝还很狗腿的对洛勤章举杯笑了笑,然后一副息事宁人,您老爱咋地咋地的样子,洛勤章一抹下巴上的须发,然后就冷下了脸,对上像是吃了一只苍蝇般满脸恶心的毓闵堂。
在场众官员哪里见过这样的高等对决,他们对于洛勤章其人的见解不过是停留在传说之中,而对于毓闵堂为官的霸道却是多有见地的,如今见毓大人在洛勤章面前也是吃了大亏,哪里还敢小瞧半分,当即对洛勤章便有了更加通透的评价——那可是比首辅大人还要霸道,把首辅大人骂得狗血喷头,屁都不敢放的人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人如今的争执其实也就是为了大皇子封璩和二皇子封瑜,这两位皇子分别是这两位的外孙,而毓大人贵在当朝首辅,手握大权,洛丞相则贵在声威俱在,简在帝心。虽说今日这两位只是在元阳殿御书房里争锋相对了一番,可是今日过后,大家都明白,也许这样的争端,就不仅仅是在元阳殿中了,只要储君一日未定,大皇子和二皇子便会一日争夺不休,而这个时候,属于两方的终极背景人物又如何能够和平相处呢。
元阳殿中的一番较量,以洛勤章的突然出现而告一段落,毓大人想借此机会告到大皇子一事也只好暂且作罢,一行人离开元阳殿之后,洛勤章被天和帝留下单独说话,其他人率先离开。
毓闵堂走出元阳殿大门,正好遇见谢靳也走出去,对顾尚使了个眼色,顾尚就走到了谢靳的右手边,挡住了他往前走的去路,等到毓闵堂走近谢靳之后,才退到一旁去了。
“谢大人今天好大的官威啊。”
对付洛勤章,毓闵堂即刻间没有法子,可是要说对付一个谢靳,他多少还是有些把握的。官场就是这个样子,官大一级压死人,他这个当朝首辅也不是平白无故的来的名头。
谢靳知道毓闵堂这是斗不过洛勤章,跑来这里和他泄愤撒泼来了,干脆将双手拢入袖中,站住脚步,鼻眼观心的站在那里听他说话。
有的时候,对付这种喜欢像疯狗一样到处攀咬人的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做理会,他要咬就让他咬好了,这个世上向来就只有狗咬人,没听说过有人咬狗的。
“你是不是觉得洛勤章回来了,你就有了依傍?我告诉你,他再怎么厉害,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他是前朝丞相,不是当朝,你可别搞错了拍马对象,到时候马屁拍在马腿上,两头都不讨好了。”因为出了元阳殿,所以毓大人说话也就没那么讲究了,横竖是面对一个比自己等级要低的官员,话说的重一些也不怕对方怎么样。
谢靳在心中用这样的理由说服自己不去和眼前这个正在咬他的狗对咬,但听到这里,却不得不出声了。尽可能的对他用温和的态度说道:
“首辅大人说的话好奇怪啊。什么叫拍马搞错了对象?下官对洛丞相的景仰那是发自内心的,从来没想过要去拍马什么的。至于大人所说拍在马腿上一说,既然没有拍马屁,那就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下官做人向来老实,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事总是心中有数就成了,无所谓依傍不依傍的,纵然洛丞相不回来,下官也没有依傍着谁,不是吗?”
谢靳这番话足够打毓闵堂的脸了。意思很明显,摆明了就是不给毓闵堂面子,说的明明白白,就是人家洛勤章不回来,老子也没打算依傍着你过日子,别在这里瞎想了,就是打死老子,老子也不会去拍你的马屁。
毓闵堂觉得今天自己简直要被气得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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