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来也容易,所以狄叶飞身边也都围起了不少人。
若说贺穆兰对这些应酬还是捉襟见肘的话,狄叶飞似乎就有一种天生的气场,即使不需要说什么,站在那里点头别人也不会觉得他是敷衍,似乎他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的。
而贺穆兰这样普通长相之人,气质又过于冷静刚毅,若不是扯出几个笑容说几句还算得体的话,很容易让别人认为是木讷呆板。
就在两个人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这边檐下突然一静。
原来是殿门口站着的那群权臣之中走出来一个不怒自威的中年官员,已经快要接近他们了。
朝中的地位一直是泾渭分明的,由他们所出的位置就会知道。一位要臣不会自贬身份跑到这群小杂鱼的队伍里,哪怕他们是马上要接受封赏的功臣良将,即使一步登天也不会动摇那一群人的地位。
因为他们的地位,大多不是来自于自身,而是身后站着的庞大家族。
一时间,气氛凝重,许多人又好奇又兴奋地看着过来那位官员,悄悄的从官服上辨认着他的身份。
魏国的官服不是黑就是紫,能用紫色的,大多已经是有爵位在身、地位超然之人。这人穿着鲜卑官服,走到他们前面十步远的地方就停下了脚步。贺穆兰看身边所有人都往外面的方向看去,忍不住也撇过了脸。
这一撇,就让她愣住了。
来的是贺赖家的家主,贺赖雄。
他是云中郡公,代郡的豪族,家中子弟多在为官,这一次北征柔然,贺赖全族出了一万多人马跟随,可见贺赖家的实力之雄厚。
廊下之人有认识贺赖雄的,也有不认识的,但不管认识不认识,都不敢作声。莫说这边廊下之人,就连古弼那边的贵族们都往这边看了过来。
贺赖雄看着被一群将领们包围着的贺穆兰,像是有些不能忍受他的自在似的,蹙着眉头说道:“花木兰,你过来。”
贺穆兰莫名其妙地过去给贺赖雄行礼,虽说花家不是贺赖族的附属了,已经成了军户,可无论对方的地位还是年龄,都值贺穆兰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他表示尊敬。
她却不知道的是,就连这样表示尊敬的资格,也是这边廊下许多人求都求不来的待遇。
“你跟我过去,等下上朝,你就站在我身后第五列。”
贺赖雄看着贺穆兰古怪的神色,神色意外地开口:
“怎么,你不愿?”
“不是小辈不愿,而是不敢啊。”
贺穆兰愁眉苦脸地道:“这站次不是礼官规定的吗?”
“若无意外,你日后都是那个位置。”贺赖雄淡淡地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事情,“这是陛下的意思,你跟我走吧。”
贺穆兰听到是拓跋焘的安排,顿时一凛不敢违抗,对着廊下刚刚的结识之人拱了拱手表示歉意,再看到狄叶飞担忧的神色,对他摇了摇头,转身跟着贺赖雄离开了。
狄叶飞立在廊下,看着贺穆兰跟着贺赖雄一步一步远离,走到那边最热闹之地,局促不安地立在贺赖雄身后,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
对于这位火长来说,恐怕情愿在这里被人“围攻”,也不愿意在那边被人评头论足吧?
她不是会攀附权贵之人,会过去,一定是因为什么原因。
而不管是什么原因,都说明……
花木兰要展翅高飞了。
这样的预感让狄叶飞有些惆怅,而廊下的人一边打量着他的神色,一边在小声议论着花木兰的幸运。
身边叽叽喳喳的声音无端的有些吵耳,狄叶飞开始觉得烦躁了。
这五石散,还是让他情绪老是失控。
“狄叶飞,崔太常让你过去。”
一个长相陌生的官员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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