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兜着圈子如今还回不了凤州,也该送个信了……不过我如今在路上,想来祖父祖母那边知道了,也未必有功夫写信来给我。”
黄氏笑着安慰她:“最多再等几日,肯定会有消息的。”
这样过了几日,卫新咏与莫彬蔚的下落还是杳无音讯,戎人连破东胡十一城的消息却先送到!
“东胡军怎么会这样不济事?”虽然是在回西凉的路上,又有十二万后军护送,离战场远着,但卫长嬴见后还是大惊失色,“上一次虽然也败了,但不是因为信州民夫的缘故吗?怎么败了那一次后,现今就再也见不得戎人了?”
送信的探子隔着车帘禀告道:“回夫人的话,风闻是因为燃藜堂争权,东胡军也受到了影响的缘故。”
“刘伯照与刘希寻……”卫长嬴皱起眉,思忖了片刻问,“那么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呢?十一城被戎人占下,便是东胡地广,如今也失了小半了。剩下来的刘家一准守得住?”
探子沉吟道:“不好说,否则刘家不会拼命催促青州军连夜动身!”
“青州军连夜动身了?他们去了多少人?”卫长嬴忙问。
“据咱们的人估计,应该有二十万上下,不过对戎人说,是五十万。”
自古以来交战时谎报、多报人数以威慑敌军是家常便饭。这一点卫长嬴还是知道的,所以也没觉得苏家说话太大,只是觉得有些担心,叫施曼儿过来附耳数言。
施曼儿会意,掀起帘子出了马车,片刻后回来,低声道:“夫人,外头的探子说,帝都是起了些谣言,诋毁老爷。但也不是很多……如今倒是更担心刘家抵挡不住,戎人再次杀到帝都。”
“这些人在戎人手里吃过大亏,如今是怕得狠了。”卫长嬴暗松了口气,虽然说沈藏锋返回西凉的理由也是为了抵御异族——但他走的那么凑巧,到底免不了被人指责惧怕戎人的。
卫长嬴私心里自不希望丈夫的无奈之举被诋毁太过。
“要是刘家真的守不住,早先的帝都沦陷怕是一准要再次发生。好在有过一次了,而且这回戎人也不可能跟上回一样悄悄包围帝都……再加上我让下人在我动身后两日去提醒了宋表姐,走之前还亲自跟端木芯淼交代了……这回应该不会像上次那样惨烈了罢?”卫长嬴揉了揉眉心,打发走沈家的探子,另着人叫了一名自己的陪嫁侍卫来,“你回帝都去一趟,找到长风,告诉他没什么紧要事情,早点回凤州!不要继续在帝都待下去了!”
本来她动身前就劝卫长风回凤州的,但卫长风认为他一到帝都就被魏帝召见封了官,底下人都说他是靠了沈藏锋这个姐夫。
如今姐姐姐夫一走,他就回故乡,更加显得完全托庇于沈家,撑不起场面,所以决定要继续停留在帝都。
卫长嬴因为这个弟弟以后是要继承卫家的,听了这番话也觉得卫长风是不能在自己离开后马上走人。但眼下北面不太平,虽然知道帝都暂时还是安全的,可卫长嬴还是不放心弟弟,惟恐他轻忽大意,走晚了。
所以决定再打发个人回去催他一催,面子和名声什么的,哪能跟性命比呢?何况卫长风年少,不愁往后没有养望的机会。
刘家兵败的消息在队伍里传开,众人都非常诧异东胡军溃败的程度与速度。
就连养伤的沈敛实都知道了,因为男女有别,他不方便让卫长嬴进自己的马车,就叫了探子和侄子沈舒光过去询问。
其实探子给卫长嬴回话时,沈舒光并不在,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等儿子从沈敛实的马车里回来,卫长嬴就问他:“你二伯要问的你又不知道,怎么还留了这么久?”
没想到沈舒光却道:“二伯说孩儿是父亲长子,即使如今年纪小还不懂事,但这一类的事情,也该开始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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