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呢?”卫长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但生逢乱世,咱们也只能好好的过呵!比之黎庶和那些偏僻地方的小士族,咱们这样的身份已经是上天庇佑了。”就算是皇室,在这乱世里其实还没有他们这种大士族安全。
宋西月还要再说,时雨却忽然跑了过来,低声禀告:“二孙公子让婢子来请少夫人快快过去。”
卫长嬴奇道:“怎么了?”
宋西月有点担心:“是不是净儿淘气,欺负他了?”刘净儿虽然是女孩子,而且比沈舒光还小了一岁多,但脾气却不太好。
卫长嬴上次过来探望时,就亲眼看到过刘净儿抓着果盘里的果子砸下人、宋西月连声呵斥都不肯停手。
所以此刻听见时雨过来叫人,都以为刘净儿把表哥给打了,两人忙一起站了起来。
好在时雨摇头:“不是的,方才二孙公子去寻净儿小姐,但净儿小姐不想跟二孙公子一道玩耍,却与顾家孙小姐一起去暖房里看牡丹花了。倒是承娴郡主恰好看到二孙公子,很是喜欢,招手把二孙公子叫到身边,与其他几位夫人少夫人一起逗二孙公子玩耍。”
时雨说的顾家孙小姐是顾笙,临川公主与驸马顾威之女。因为刘希寻如今官职不高,亲近长辈又都不在帝都,所以今日请来的宾客,大抵都是从前的同僚以及族中交好的兄弟。而这些人由于年轻,子女都不多,年纪也不大。如沈舒光在里面已经属于年长的了,像沈舒燮这样还抱在手里、需要时刻照顾的,卫长嬴跟其他几位做母亲的一样,索性不带出门来了。
因此今日刘府的小孩子,除了刘净儿与刘铿之外,客人里只有沈舒光与顾笙两人。
这顾笙,卫长嬴才抵达时照过一面。小姑娘容貌有点遗憾,随母,没传到其父的俊秀。虽然因为养尊处优,肌肤细腻白嫩,但除此之外乏善可陈,五官平淡。现在还小,看着就不怎么可爱,想来长大之后也跟临川公主一样,难称美人。
不过这小姑娘脾气却不错,温温柔柔安安静静的,之前她跟临川公主到达后,向后院女眷里的长辈们行礼,被打趣一番也不恼,很是斯文有礼。
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才能跟刘净儿玩到一起去。
宋西月对顾笙更加了解一点,知道这是亲友之中难得能与女儿和睦相处的女孩子,所以听说她们一起去看牡丹花倒是松了口气。就关切的问:“那光儿怎么要你来喊表姐呢?”
“二孙公子怕承娴郡主当真把他带回顾家去呢。”时雨有点啼笑皆非的道,“所以一面敷衍郡主,一面打发婢子过来跟少夫人求助。”
她大致说了事情经过:原来是因为沈舒光性情活泼,人又机灵,被承娴郡主叫到身边后,非但对答如流。他兴致上来,拿出哄祖母、母亲喜欢时练就的甜言蜜语,反过来逗得一群姨母婶母笑得合不拢嘴。
承娴郡主因为婚后与丈夫分别三年,去年年底才团聚,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就特别喜欢小孩子。被他逗得兴头上来,伸臂搂他入怀,爱不释手道:“好孩子,你这样可爱,婶母真真是疼你疼到心坎里去了,却怎么舍得你待会跟你母亲回家?不如,你就跟婶母走好不好?横竖你还有弟弟陪你母亲,你啊,就陪一陪婶母吧!”
听时雨说到这里,已经坐下来要问个究竟的表姐妹两个不由失笑,卫长嬴道:“郡主这么一哄,他就怕被郡主强行带走了?”
时雨笑着道:“咱们二孙公子那么聪明,怎么可能这就怕了呢?”
却说沈舒光当时听了这话,倒还没觉得害怕,而是斩钉截铁的道:“不去!”
承娴郡主就笑着问:“为什么呀?婶母一准比你母亲还疼你!”
“可婶母又不能护着我不挨打。”沈舒光嘟起嘴,道,“我昨儿个在父亲书房里描红,不慎把父亲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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