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对与沈舒颜头上的海棠珠花足有七分相似的珠花到季园后,季固却没有立刻给曹丫戴上,而是拈起一朵,眯起眼,对着光仔仔细细看了片刻,才对难得安安静静站在一边的外孙女道:“你看这些玉石的颜色,粗看一致,对着光便能瞧出深浅不一来。显然原本并非同一朵珠花,却是拆了几朵色泽仿佛的并成了一朵。”
曹丫不怎么感兴趣的瞄了一眼,道:“老娘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东西!”
“老子知道!”季固不耐烦的把珠花往旁边一推,道,“但你今儿看了那沈家小丫头戴的珠花几眼,这卫氏就也给你送了差不多的一对来。看这情形,她那里其实也没有一样的一对,这还是以为你就看中了那样的一对,特意找人连夜给你做出来的。可见这卫氏对你印象也不是很坏!”
曹丫漫不经心的问:“要老娘做什么?”
季固哼道:“不是你!是你舅舅!”
“咦,赖舅舅不是被你赶回蒙山去了?”曹丫疑惑道,“走时在你跟前跪了一夜你都没理睬,怎么你又觉得少了他不成,打算把他哄回来?”
季固怒道:“老子说的是你嫡亲堂舅!血脉相系的去病舅舅!不是赖大勇那个白眼狼!”
“白眼狼难道不是赖姨母吗?”曹丫翻了个白眼,道,“其实姨母也没做什么,不过是没得你这老不死的准许就瞧上了一个小白脸而已。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你不给她找婆家?老娘听堡里的人说,这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还不是你自己作的?”
“你懂个屁!”季固冷笑着道,“老子供她吃供她穿,教得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都来得,调教文武双全……就算是窑子里的粉头也知恩图报,晓得到了时候就该开张接客!更何况老子还没叫她去做粉头?!要是没有老子,这小贱人早十几年前就与她哥哥一起死在蒙山里了,又何来如今?结果她倒是一直觉得老子欠了她的!早先老子就该索性打断了她的腿,卖去窑子里赚几个钱来得痛快!”
曹丫因为年纪小,她出生时赖琴娘已经被季固派去桃花县帮其兄赖大勇打理帮会了,跟这个姨母见的次数不算很多。再加上赖琴娘多才多艺,自视甚高,对同样有季固教导却性情执拗泼辣而野蛮、跟风雅差了十万八千里的曹丫不是很亲近。所以曹丫对这个姨母的感情远没有对舅父赖大勇的感情来得深厚。
此刻就替这位舅舅说情:“那关舅舅什么事?舅舅不是一直向着你这老不死吗?”
“老子不给他颜色看,谁知道他会不会跟琴娘那个胳膊肘朝外拐的东西一路货色?!”
“哈!你这老不死真是老糊涂了,你越对舅舅不好,舅舅才越不喜欢你吧?说了都是你自己作的!”
祖孙两个大吵了一番,季固也懒得跟曹丫再争论下去,直接说起之前带曹丫去明沛堂时,着她在明沛堂里随便挑个东西盯着看的缘故:“咱们季家号称百年季氏,虽然不若那些正经的世家望族,但在帝都,至今也是大家深宅。你曾外祖父在的那会,老子也是个走马斗犬的纨绔子弟。你那些姨婆亦是养尊处优的大家小姐,所嫁之人当然也不会差了去……”
“等等!这些跟这对珠花有什么关系?”曹丫听得一头雾水,瞪大眼睛打断道。
季固忍无可忍的喝道:“老子想替你谋个好前程!懂了么?”
“什么好前程?”曹丫茫然。
“当然是嫁人!”季固冷笑着道,“不然就凭你这不学无术的东西,又是个赔钱货,单靠自己还能有什么前程?”
曹丫冷笑:“上次是你自己说的,粉头才貌无双,举世罕见,那也不过是个勾人的粉头,还是粉头!大家小姐就算大字不识,那也是大家千金!老娘我有没有前程,关不学无术什么事?!”
季固咬牙片刻才把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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