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难道全是买来的?有多少地方还不是咱们家划了下来,就归咱们家了?虽然说一般划的都是无主荒山,可有时候有主的地方招了眼,也不是没有那等逼迫旧主令其相让的人!”
端木芯淼听得烦恼,就埋怨道:“我就要走了,嫂子你也不能说几句好听的话儿!比如说,你打算送我一份丰厚的仪程?”
“仪程我肯定是要送你的,只是我看你如今心里盘算的主意非常的不可靠。”卫长嬴严肃的道,“你若是实在没有喜欢的,索性晚两年,迟嫁总比错嫁的好!咱们这样的人家,是不可能准许你改嫁的!这样的大事决计不可轻忽,必得慎重了再慎重!”
端木芯淼冷笑:“我可不管这个!端木家的名声跟我有什么关系?横竖我外甥都快娶亲了!他是宗室藩王,不怕娶不到名门闺秀出身的王后!”
卫长嬴叹气道:“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么一说!想来你心里自有主意,只是不想告诉我而已。”
见她这么说,端木芯淼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了:“我就是想着我这样的性.子,寻常夫婿怕都受不了。我虽然不怕谁,可成日里吵来吵去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寻个老实听话的呢!再说我又不在乎夫荣妻贵那些。”
“话是这么说,但太窝囊的人,我想你也看不下去。”卫长嬴劝说道,“依我之见,你该找的不是老实听话的,而是明事理的人。”
“就怕太明事理了点儿,处处比着规矩来约束我。”端木芯淼摇头,“嫂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出了阁,我也还是要继续琢磨医理的,也不可能因此就跟我师父疏远。虽然说我师父年岁已长,可究竟男女有别,外头的风言风语,虽然都避着我跟前才讲,我也不是没碰巧听到过!嫂子你说有几个男人能大度如……如你舅舅司空大人对待你舅母卫夫人那样?”
卫长嬴听得出来端木芯淼本来要拿来比的是自己的丈夫沈藏锋——当年自己没出阁就坏了闺誉,一度被怀疑失了清白,沈家派到凤州退亲的沈宙都快要摊牌了,还是未婚夫的沈藏锋硬是冒着大雨赶到拦了下来。
此后人人都说沈藏锋真是好气度好胸襟,连这样的事儿都能忍……这话到底是赞扬还是嘲讽,也只有说的人自己心里清楚了。
想到这些往事,卫长嬴心下一叹,正色劝说端木芯淼道:“我那亲舅舅虽然好,但各家良婿也不是就他一个。旁的不说,就说我那宋二表哥,虽然说他把你那堂姐休了回去,但那也是端木无色自己先自绝于夫家了的。论性情,我那宋二表哥决计是很好的。我说句实话你别生气,这端木无色虽然是你堂姐,为人比你不知道差了多少,委实不是良配,这事儿怨不得我宋二表哥。”
端木芯淼冷笑着道:“我生什么气?端木无色被休回去,最开心的人里一定有我!论起来我跟我母亲、我大姐姐可都没有得罪过她,可我大姐姐出事之后,平辈里就数她落井下石最厉害!我母亲去世那会,她也没少说风凉话!若不是念着最后一丝同族情份,再加上长辈们从中拦阻,我早就要了她的性命、让她滚去黄泉给我母亲赔罪了!还用得着宋家休她回家?!”
卫长嬴知道端木无色性情不好,没少欺负霍氏,却没想到她把端木芯淼得罪得这样深……愣了一愣,她忽然想到一事,压低了嗓子:“端木无色善嫉,向来不许我那宋二表哥纳妾……可她出阁多年却始终无所出……”
“她要是有所出,我早就被我师父赶出师门了!”果然端木芯淼不屑的道,“她在我大姐姐出事那会说过的事情我且不提。嫂子你道她在我母亲丧仪上讲了什么话?”
不待卫长嬴回答,她冷笑连连道,“她说,我母亲没准根本就不是病逝的,而是愧疚于这么多年都没给我父亲生下一个嫡子来,就生了两个嫡女,因此识趣的自尽。毕竟我母亲所出的嫡长女、就是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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