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容易,我母亲就容易?”端木芯淼不屑的道,“他从来没有体恤过我母亲,也没有体恤过我大姐姐,凭什么我就要去体恤他?!若非母亲临终前的叮嘱,我早就……”她冷笑,“要不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会这样提前来等我?自我母亲去世之后,整个端木家,最关心我的,不是嫡亲祖父或父亲,也不是诸位叔姑,难道不是我继母么!今儿个来的若是她,我倒还能心暖一点,既然是四叔你,真是可笑……当年我母亲因为无子,被侍妾逼迫时,你有说过一句公道话?当年我母亲去世,我被庶出兄姐们欺负时,你有留意过一点点?今儿个过来端什么慈祥扮什么好人?你不觉得不要脸,我看着你都觉得恶心!”
她腾的站了起来,冷冷的道,“不管你们打什么主意,我劝你一句:不想鱼死网破,还是收敛点的好!我可不是我母亲或大姐姐!我母亲跟大姐姐温柔贤惠了一辈子,她们可都得了什么下场?透过她们,我算是看明白了——对你们这些人,半个字儿都不能信不能指望!跟你们温柔贤惠,你们只会齐打伙儿的把人当泥一样往死里踩!”
说完,她也不告辞,甩手就要走!
端木琴沉声喝道:“你给我站住!”
端木芯淼却不理会,一直走到门边,才转过身来,嘲弄的道:“耍什么威风呢,四叔!这儿是明沛堂,可不是锦绣堂!此地的当家人,我那义兄义嫂,可是把我看得比您重要多了。若咱们两个掐起来,他们一准会私下里帮我,你信不信?你不信也没什么,横竖到时候吃亏的,是你!”
“微淼给你带了话!”端木琴沉着脸,冷冷的道。
端木芯淼脸色一变,临要跨出门槛的脚又收了回来,只是她略一思索,又冷笑出声道:“还要拿大姐姐来胁迫我吗?我认了沈家阀主夫妇做义父义母,就约定过让他们帮着照顾大姐姐跟绥儿了,继母没说,我可是明着告诉我那义母,替我防好了你们!何况大姐姐是皇媳,是王太后,你们想为难她,也得看看大姐姐会不会跑去圣上跟前告状才是!真以为我们姐妹这辈子都只能任你们捏在掌心里随意搓扁捏圆?”
端木琴长长一叹,道:“我再说一遍,家里没有威胁你的意思!微淼难道不是端木家的骨血了吗?端木家这些年来固然蛰伏,也还没有不争气到了专门对自己人耍威风的地步!微淼她确实给你带了话,而且是知道我将来西凉之后,主动打发人到端木家告诉我的!”
生怕侄女不相信,甩手就走,端木琴赶紧说出来,“她希望你早些返回帝都,莫要耽搁了青春!你继母也是这个意思,怎么说你如今也有十八了!”
端木芯淼皱了皱眉,随即冷笑:“那么你们有什么人选呢?说来与我听听?”
端木琴皱眉道:“微淼跟你们祖父、父亲说过了,你的婚事,她要跟你继母商议之后,再问过你自己的意思才能决定。你们祖父、父亲也答应不插手。你不回帝都去跟你大姐姐、跟你继母商议,如何能定人选?”
“大姐姐许了你们什么样的好处?”端木芯淼闻言,不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脸色更沉,返身喝问道!
端木琴任是再好的脾气也被气笑了:“微淼现下能许家里什么好处?在你眼里端木家就如此不堪,像对待外敌一样对待自家嫡女?!似乎数百年来,如你这样敌视家族的嫡女也就你一个吧?”
“数百年来,身为元配嫡女却被生父轻看若无的嫡女,我也想知道是不是只我一个?”端木芯淼立刻针锋相对的道。
“……”端木琴沉默良久,才道,“你父亲如今真的很后悔。”
“因为他从前没想过我医术会这样好?”端木芯淼嘲弄的道,“所以没能趁我还年幼无知的时候笼络好我?”
端木琴虽然颇有城府,但对着对家族成见如此之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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