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这满院的药材,想也知道季去病隐居归隐居,这一身医术可没拉下来,没准潜心钻研下来还更有精进了呢!
思前想后,她咬了咬唇,怏怏的站了起来,道:“念着父亲的份上……咱们走吧。”
沈藏锋见她这样不高兴,就哄她道:“横竖我今儿个已经告了假,现下回去也无事。不如带你去市上转转?”
“市上有什么好看的,乱七八糟的人。”卫长嬴叹了口气,道,“还是直接回家里去吧,也叫母亲知道了结果能放心。再者你这两天不是一直在等你的槊?没准就要到了。”
两人说着话下到庭院里,一阵熏风吹来,把卫长嬴宽大的广袖掀起,就露出她如雪皓腕以及腕上的一只翡翠镯。
这只翡翠镯子是当初沈家下聘时的聘礼之一,色泽翠碧,水头极长,几乎就像是从春江里舀出来的一缕春水凝聚在腕上一样,映得雪肤上一片碧意森森。今日卫长嬴穿的又是一件月白撒绣折枝小白梅花的上襦,所以风过之际,这只镯子自是引人注意。
端木芯淼挑了一小篮子药,恰好转过身来,看到这只镯子,不禁眼睛一亮,把药篮往一处药匾上一放,三步并作了两步赶过来,扯住卫长嬴的袖子就要去捋她的镯子:“好翡翠!快给我!”
卫长嬴简直不能相信这师徒两个能够无耻到这地步!师父才给他们夫妇甩过脸色,徒弟公然就抢起了她的镯子!
端木芯淼才要碰到那只翡翠镯,已经忍无可忍的卫长嬴手腕忽地犹如一条游鱼般从她手里滑出,腕一转,反过来一把扣住端木芯淼的脉门,怒喝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你做什么呀?快把镯子给我!”端木芯淼挣了挣,没挣开,不高兴的嚷了起来,“让我看看是不是水头最好的那一等?若不是我可不要!”
……连好脾气的沈藏锋听了这话也不悦道:“端木小姐,这镯子乃是我家当年聘我妻之物,不可能充作医资的。”
他要不说医资,卫长嬴早就被季去病的态度气得忘记这回事了,一说医资——卫长嬴更生气了,抓着端木芯淼的手越捏越紧,怒道:“还敢要医资!有像你师父那么做大夫的吗?巴巴的把人叫上门来,摆了半天谱,出言不逊,最后还把人骂一顿走人了!也不过搭了会儿脉,居然就肖想我这一只极品翡翠镯子来做医资——你们师徒两个到底是大夫还是强盗?”
端木芯淼被她捏得手腕疼痛,也急了眼:“什么?你们医资还没给就想走人!那必须给我留下来,我就看中这只镯子了怎么样?有本事,你们往后别来求我师尊!”
“你做梦!”卫长嬴怒从心底气,也不去想什么宋老夫人多年来对季去病一直笼络着的事情了,一把提起她衣襟,喝道,“敢觊觎我的镯子!别以为你是端木家的八小姐我就打不了你!”
“你敢打我!”端木芯淼瞠目结舌,转头朝沈藏锋喊道,“沈三公子,你确定你娶的是凤州卫氏之女,不是凤州山贼之女?莫不是卫家骗了你的婚罢!”
沈藏锋本来想劝妻子息事宁人的,听了端木芯淼这话却护起了妻子,淡淡的道:“端木小姐慎言,我妻贤惠良善,出身名门,在族中身份地位尊贵,岂容你胡乱污蔑声誉?”
端木芯淼被卫长嬴推得踉踉跄跄,怒道:“算我白问了!就知道你们沈家护短!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这妻子哪有一点点凤州卫氏女子的贞静之风?一点儿也不讲道理!”
“道理那是和明白人讲的,你们师徒两个一窝的强盗,有什么道理可讲?”卫长嬴抢白道!
端木芯淼怒道:“你知道这儿是强盗窝,自己怎么还往这儿撞?难道还是我师尊请你们来的不曾?”
“早知道我夫君无恙,谁耐烦来瞧你那师父的脸色!”
“不来瞧我师尊,你们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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