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了这么半天,也才想到两句,还是旁人写的。
“还是多摘点回去,让黄姑姑给我做槐花糕是正经!”卫长嬴很实际的想,“槐花生吃虽然满口生香,吃多了到底也腻……嗯,再蒸上一些,配扶芳饮。话说,我怎就忘记带壶扶芳饮上来呢?”
短襦的窄袖显然装不下那么多,卫长嬴左右看看,牵起裙角——十二破的裙幅极为宽大,拉一部分起来装些槐花绰绰有余,头疼的倒是一会提着裙子如何下去……
这个问题卫长嬴只花了数息就解决了,她把裙裾往胸前的系带里塞了塞,试试稳固,顿时放了心,嗯,果然还是干这样的事儿比较容易觉得祖母平常夸自己聪明伶俐绝对是真话。吟诗作对什么的,都是虚的!
将附近枝头的槐花都采摘一空,裙中已是沉甸甸的。卫长嬴舒了口气,看了看树下,为了稳妥起见,决定休息会儿,待体力恢复再下去。
趁这光景,她一手提着裙裾兜住槐花,空出手来将内中的杂物、树叶挑除。正挑着,忽然有个不起眼的小东西在不远处的树干上一撞。
卫长嬴随意瞥了一眼,只道是树梢顶上掉下来的,不以为意,继续低头择槐花。
不想她才收回视线,又有一个小东西在附近撞响。
卫长嬴忍不住抬起头,疑惑的看了看树冠上头。
奈何她虽然把自己身边的槐花都摘了,上头够不着的地方却仍旧郁郁葱葱,也看不出来是不是哪儿在掉着东西?
第三次,一块小石子,直接打到了卫长嬴身侧的枝上,才让她发现这石子竟是来自……树下?!
她吓得一低头,这一看,险些没掉下去!
只见树下之人着一袭石青直裾,头戴金冠,眉宇之间锋芒毕露、英气逼人,可不正是……
沈藏锋?!
——我要如何解释???
卫长嬴这一瞬间彻底石化!
她呆呆看着树下的未婚夫,心想:现在冒充堂妹中的一个……还来得及么?
战战兢兢中,却见沈藏锋仰着头,似极快速的说了句话。只是他许是顾忌着此地是后院,担心被人听到,故此声音极小。小到了……嗯,卫长嬴继续呆呆的看着他,茫然不知所措……
沈藏锋又问了两遍,也不知道是发现她听不见,还是以为她答应了,居然把袍角撩起,掖入腰间玉带。尔后,在卫长嬴瞠目结舌又如坐针毡、差点先跳下去逃走的注视下,他利落的翻身跃起,在半空横走数步,点在槐树树干上借力三次,凌空一个筋斗,便恰恰落在卫长嬴身侧的树枝上。
他不会是觉得我很没规矩,想上来揍我罢?卫长嬴警惕的看着他。
沈藏锋似乎也觉得自己溜到后院来看未婚妻很是冒昧,被卫长嬴盯着看,面色微红,把目光微微移到身旁的槐花上,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两人僵持半晌,到底还是沈藏锋先开口,他轻咳了一声,望着那串槐花小声道:“想吃槐花饺子还是槐花饼?”
“都不是,让黄姑姑做槐花糕和蒸着吃。”卫长嬴下意识道。
这话说完,两人复归沉默。
……又过了片刻,卫长嬴捏了捏拳,吸口气,板起脸,冷然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好吧,作为大家闺秀,我溜出闺阁来爬树是不对,可你一个大家子弟,还没把我接过门呢,就私自跑进后院来又是什么道理!
嗯,既然自己错了,那必须也要抓对方一个把柄嘛……
沈藏锋面上掠过分明的窘迫,目光发飘,轻咳道:“方才从那儿走,见你在上头坐着不动,想是遇见些难处又不便声张,所以就来看看。”
卫长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狐疑的问:“去找长风?”
“不是,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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