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拦腰将她抱了起来,起身朝着里屋走了去。
花月满窝在他的怀里昏昏欲睡着,不想动弹,也懒得动弹。
她能陪着他的时间不多了,能多看一眼就是一眼,这样也许在离别的时候,想念就会跟着减少一些,因为回忆已经足够多了。
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不知道何时陷入了沉睡之中。
花月满这一觉睡得很熟,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已经彻底的黑了下去,屋子里点燃着烛火,颜色淡淡的,却足够温暖。
抻了个懒腰,摸了摸身旁的位置,入手冰凉,空空荡荡,花月满一愣,随后赶紧做起了身子,正要下地穿鞋,却见就在她正对面的台案后面,刘默正垂眸提笔写着什么,看着什么。
烛影绰绰,映照的他光洁的脸庞白皙无暇,乌黑深邃的眼眸被下垂的根根长睫遮住,看不清楚那眸里闪烁的光。
可饶是看不清,花月满还是愣怔住了,因为这样透着棱角分明冷俊的刘默,是她所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可又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的。
是的,不知道……
虽然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刘默能够清醒过来,可真当他清醒过来,可能第一个就会掐死她吧?
先杀了他的女人不说,现在又在算计着如何杀他妈,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恐怕是个人都忍受不了。
似乎察觉到了她这边的动静,正在低头写着什么的刘默缓缓扬起面颊,长睫扇而般的扬起,露出了里面漆黑的眸。
太熟悉了,太熟悉了……
花月满僵在床榻边上,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此时此刻的刘默扬唇浅笑,露出那她再熟悉不过的表情。
“过来。”刘默像是没看见她绷紧的面颊,对着她勾了勾手。
花月满皱了皱眉,慢慢站起了身子,试探的一步步朝着他靠了去,当她终站定在他身边的时候,才看清那摊开在桌面上的书籍,不过都是一些简单的诗词集。
其中一本还写着:鹅,鹅,鹅……
很好,很强大。
“刘然说,我似乎忘记了很多的东西,让我多看一些书。”刘默说着话的同时,很是自然的揽着她的腰身,将她固定在了自己的双腿上。
花月满点了点头,却说不出话。
这种感觉很闹心啊,明明想让他醒,又不想面对清醒的他,可在真的知道他还在迷糊的时候,她又忍住的失望。
什么时候,她也活的这么不洒脱了?
爱情果然是魔鬼。
刘默一手揽着她的腰身,一手仍旧在翻看着那些诗词集,看的很专注。
那浅浅被他呼吸出的气息,吹拂在花月满的勃颈上,痒的她再次昏昏欲睡。
花月满没空和他研究鹅鹅鹅,索性靠在他的怀里又闭上了眼睛,刚要继续睡觉,却听闻福禄的声音响起在了门外。
“太子妃……”
“说。”
“瑶蓝太子冉求见太子爷。”
司慕冉要见刘默?
花月满闭着眼睛在心里算计,却始终觉得司慕冉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就说太子爷睡下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门外没了福禄的声音,应该是出去传话了。
花月满靠在刘默的怀里等了半晌,见福禄并没有去而复返,才再次放松了自己的神经,小憩了起来。
三个人的爱情,有取就有舍,她不想狠心,但却必须要狠心。
……
十天之后。
刘默登基的消息已经彻底的昭告天下。
周边那些曾经和祈天联盟的小国,并没有派出使者前来,而是象征性的送来了书信,已表示同喜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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