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刘然,就是花月满自己都觉得自己在长大,从曾经只为了自己考虑的米虫,变成了现在这般,就连睡觉说出的梦话都是江山社稷。
如今,看着镜子里盛装打扮的自己,她有一种说出来的疲惫。
“吱嘎……”
福禄推门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躬身:“太子妃,使者已经抵达城门。”
该来的总是要来。
花月满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站起了身子,迈步走出了沐华宫。
一路上,宫女和太监看着她的眼神是怜悯又畏惧的,因为在别人看来,刘默宠幸了常悦颜,整日在冷宫里流连忘返,而她堂堂的太子妃,却坚守在沐华宫不肯移动半步,为的就是希望又找一日太子爷可以回心转意。
她现在是个怨妇,虽然她知道她不是,她就是做梦都想要回未央宫当米虫,可在别人的眼里她就是,地地道道,真真实实的一个等着,盼着自己男人回家的悲哀女人。
“怎么?连迎接使者的事情,太子都不打算出面,让太子妃代劳了么?”皇后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在了身后。
花月满停下脚步,慢慢回身,对着御辇里的皇后弯曲了膝盖:“臣妾既然是太子爷的妃,就理所应当帮太子爷处理繁杂之事。”
皇后垂眼扫了她一下,轻声呢喃:“倒是越来越能说会道了,只是不知道太子爷会不会领你的情。”
看样子,皇后对刘默宠爱常悦颜的事情也是信以为真,这样挺好。
花月满淡笑着直起了身子:“领情不领情不要紧,皇后娘娘也做了许多的事情,不是也没考虑过太子爷令不领情么?”
皇后噎的抿唇:“你以为本宫现在手中无权,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放肆了么?”
忘记说了,皇后就算恢复如初了,皇太后也没开口将当初暂时放在花月满手里的权利要回去交还给皇后。
再加上皇后躺在床榻上的那几日,文丞相和沈太尉接连拉拢本来就站在皇后身边,摇摆不定的大臣们,倒是也拉走了不少。
所以眼下这个后宫权利最大的人是花月满,而朝堂之上明着权利最大的人是刘默,实则也是花月满。
“皇后娘娘都这般说了,臣妾要是不按照皇后娘娘说的做,岂不是不领情?”花月满从很早以前,就已经不把皇后放在眼里了。
皇后捏紧了身侧的把手,声音低而沉:“花月满,你别太得意。”
花月满笑的和谐:“臣妾有多得意,完全要看不想让臣妾得意的那个人有多落魄。”
皇后气得说不出话。
“姐姐今儿这裙子真是好看!”
“可不是么,这上面的花足以以假乱真吸引蝴蝶!”
不远处,走来了一群年轻的女子们,她们都是刘默的美人,只不过她们此刻团团围绕的那个人不是刘默而是打扮的跟多鲜花似的常悦颜。
自从后宫传言刘默宠幸常悦颜了之后,常悦颜的身边聚拢了许许多多的美人,沈晟婻如今照顾自己都照顾不过来,又哪里有闲心去看着这些个美人?而花月满天天看奏折就看得头晕目眩,对于这些美人根本就不搭理。
时间长了,这些美人就乱了,纷纷投靠了常悦颜,以为跟着常悦颜就有好果子吃。
“还真是热闹。”皇后笑着扫了一眼那些走过来的臣妾,后又看了一眼花月满:“看样子别人的得意,也需要太子妃的落魄来衬托。”
妖娆一笑,在太监的抬拖下,缓缓朝着宣武门走远了。
“臣妾给太子妃请安。”
“臣妾见过太子妃。”
面对花月满,这些美人们还是规规矩矩的,毕竟现在后宫的掌权是花月满,而至于她得不得宠又是另外一回事。
花月满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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