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面前主动称呼维森为哥哥,苏太太脸‘露’一丝诧异,她看了眼苏老爷和儿子,这两人似乎都有点刻意掩饰着什么,她那双布着几丝皱纹但还算保养得当的眼睛转动了几下,更确定了在冷昊轩这事上老公和儿子肯定在隐瞒着某些事情。
维森脸‘色’变了一下,迅速恢复常态,他对上黎昕的眼神,微微一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深夜。
黎昕坐在窗口,看着外面的景‘色’难以入眠。
那个曾经说要一辈子保护她的人,如今要亲手把她送到另一个人的手上,而那个人竟然是个恶魔。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可以告诉她吗?给她一个理由吧,一个死心的理由。
第二次,跟维森一起出席宴会,要见的都是冷昊轩。
车子里传播着两个人的呼吸,外面凉风阵阵,冬风落泪百‘花’残,街上到处都是一片萧瑟的景象,但依然是热闹的,人不会因为季节而选择躲藏起来,再怎么冷,地球还是会转的。
再怎么不愿意,该发生的事还是要发生的。
黎昕看着车窗映‘射’出的自己,今晚的她又再穿起华服,这次的心情跟上次截然不同,上次是她误会了,这次是她认清事实了,一切都是像被捉‘弄’般,可笑。
“哥,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情景吗?”
他第一次见她,是在孤儿园,维森站在苏老爷的后面,那时候他二十又二,脸上还带着多多少少的书卷气味,但更多的是沉稳和内敛,一如现在。
“记得,那时候你十八岁,还是个孩子。”
“可我那时已经是成年人了。”十八岁,‘花’季一般的年纪。记得张爱玲有这么一句话:遇到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去,可她的心是欢喜的,于是在尘埃中开出‘花’来。
可她的心开不出‘花’来,因为苏家这两父子,是要来领她回家的,离开孤儿园,未来的生活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为了非宇,她不得不这样做。
“在我心里,你一直就是个小孩。”只有小孩子,才需要别人的保护,不是吗?
“所以在你心里,我一直是你的妹妹,对吧。”一直埋藏在心里的东西,到了不可以再隐藏,无法再隐藏的时候,是应该爆发出来的。
“到了。”维森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因为前面就是冷氏二十二周年成立纪念日的会场,眼前这座宏伟的五星级酒店是属于冷氏的物业,里面应该早已宾客满座,维森按照苏老爷的吩咐,故意挑选这个时候到来。
黎昕看了一眼外表华丽丽的星级酒店,知道那个自己不愿意见的人就在里面,心里,身体就不自觉的产生一种排斥感,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克服这种不该有的感觉,她,无从选择。
黎昕牵着维森的手步进会场,就像王子与公主一样,惹来不少人的注目。
可惜到了殿堂的那一边,王子还是不得不把公主并到了恶魔的手里。
“恭喜你,冷氏有今天,你是第一功臣。”维森举着香槟,向冷昊轩敬酒。
“谢谢。”冷昊轩举起香槟,眼睛有意无意的看向维森身后的黎昕。
黎昕板着脸看着宴会上形形的上流人,没打算虚伪的向冷昊轩道贺。
显然,跟这两个男人站在一起,永远都要被成为目光追逐的焦点,黎昕看见周围的人对着自己指点点,低声议论,但这并不能让她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别人的看法对于她来说早已不重要。
“黎小姐,介意跟我跳第一支舞吗?”冷昊轩在台上发表完毕,掌声一片,然后‘交’响乐响起,他在舞黎中间将手伸向站在不远处的黎昕。
维森早已应酬相熟的客户去了,不见踪影,但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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