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像是被最好的工匠雕刻出来的。用一根白色宽带松松垮垮绑住的黑色长发,平添一分随性。
他的身上披了一件黑色的披风,披风上已经有多出破损了。
君莫轻能够看出披风的不寻常,想来他就是借助这披风隐身的。
孤弋见她看着自己的双眼,难堪的转过了自己的脸,浑身散发出了不让旁人靠近的疏冷气息,落寞得很。
她想,若不是他为了帮她,他早就离开了吧。
他下手越发的凶狠了,接连有好多灵兽都死在他手中。
等灵兽们惧怕,四处逃窜时,他也像是有人在背后追杀他似的,仓惶的逃了。
“别走!”君莫轻紧跟在他的身后。
他的身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口,伤得比她还严重。其实他本来不会伤得那么严重的,只是因为他不愿意面对她的方向,于是很多本可以避开的伤,他没有避。
她气恼的喊道:“有什么好跑的?我给你包扎伤口!”
他的身体僵硬的站在了原地,不愿意转身看她。
“不就是眼睛的颜色异于常人吗?我又不是没有见过,有什么好躲的?”君莫轻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孤弋。
在上辈子她抓妖的时候,别说是异色瞳孔了,就是眼睛五光十色的,她都见过。
所以说,异色瞳孔有什么可怕的?
“转过身来!”君莫轻喊道。
他不动,就那样背对着她站着。
君莫轻笑了,“我发现你这人挺傲娇的。”
她说着,直接按着他的肩膀,把他的身子扳过来面对自己。
可他低着头,细碎的刘海遮住了眼睛。
君莫轻无语的将他那过长的刘海给撩上去,“别挡着眼睛,头发那么长,不痛吗?”
他有些委屈的看着她,眸中潋滟着水光。
她将他的刘海往旁边偏了偏,将他漂亮的眼睛露出来,“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就不能说一句话吗?”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摆了摆手。
君莫轻一愣,不能说话?
然后,他在她的手掌心写下:我不能说话。
他的字遒劲有力,宛如山脉绵延,带着大自然的壮阔。
君莫轻看着他,几乎就确定他是神秘人了。
会隐身,武力值超高,会在关键的时候出来帮她。而且,他写的字体,和往常一样,还是那么的有气势。
可是,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她掏出随身带着的伤药,帮他涂,“为什么帮我?”
孤弋歪头看着她,眼里漾着傻傻的笑。
他就这么看着她,并不出声,安静得只能听到夜风刮过耳畔时的细碎声响。
很傻气,很真诚的眼神,却有那么一点点的动人。
很奇怪的,她没有脸红心跳,没有心慌意乱。
他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心处写下:第一次在君府见你,就觉得你很好。
君莫轻回想起和神秘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君府。
她看向他被兽类抓破的披风,问:“你身上这披风是可以隐身的法器吧,还能修好吗?”
孤弋摇摇头,表示不能。
“真可惜了,这类隐身法器应该很珍贵的。”
孤弋无声张唇道:并不贵重。
确实不贵重,只是一个劣质的隐身法器罢了。
景赫急匆匆赶来,看到的便是君莫轻垂眸为一个男人包扎的画面。
男人的眼神和蛛丝一样,绵绵密密的将君莫轻包裹其中。
这让景赫很不舒服,那个男人的眼神太露|骨了。
“为师在晚枫院等你。”青云上人见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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