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明显一怔,自从发现了二丫头后背上的那个蝶形胎记后,她便以为上官若云就是当初自己送出府的亲生女儿,也一直试图把对上官若云的愧疚弥补在二丫头的身上。可是当今日看到了真儿,那个与她年轻时那般相像的人,她实在是不想在这个时候见二丫头,这种感觉让她十分矛盾,毕竟二丫头对她也算是孝顺体贴,而她也是真心喜欢着二丫头。
杨妈妈笑着道:“二小姐,老夫人是真的累了,方才本在榻上养神,现在竟是睡得沉了。”
苏秦望着杨妈妈,又看了眼在榻上已然“睡沉”的老夫人,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倘若老夫人已经睡了,那方才她在门外听到的那些话是鬼说的不成?杨妈妈被她看得有些心虚,便道:“倘若一会儿老夫人醒了,老奴一定会派人去栖霞阁,那时候二小姐再过来也不迟。”
“好。”苏秦也只是随口应了句,倘若老夫人现在不想见她,就算是到了晚上杨妈妈怕也不会来栖霞阁。
路上锦娘一直不曾说话,苏秦直觉她的这种沉默是因为真儿。这么多年,她与锦娘之间的感情早已超脱主仆,如果锦娘不想说,那么她不会强迫她,因为那是她看重的人。
夜色正浓,一辆马车在天牢外停下,玉衡牵着苏秦的手下了马车,因为玉衡,狱卒并未阻拦。在他们将要走入天牢时,苏秦却是止住了步子。
“珂儿?”
“玉衡,我想单独进去。”苏秦面有难色,再见到慕容洺,有些话势必会很难听,她不想被玉衡听了去。
玉衡宠溺的笑笑,“好。”
苏秦一步步慢慢走入天牢,浓重的血腥气味弥散在空中,令人遍体生寒。苏秦微微阖目,似乎还能嗅到空气之中那淡淡的大火之后的焦糊味道。苏秦在狱卒的指引下来到了一间牢房外,狱卒躬了躬身便离开了。苏秦站在不远之处,看着浑身狼狈不堪、满脸脏污的慕容洺,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闻声,慕容洺抬头,在看到苏秦唇边的那抹笑容时,他皱了皱眉,只觉得胸口上的伤口又开始疼了起来。“你来干什么?看到我的狼狈,你满意了?”他紧咬着牙,想他堂堂一个皇子,身份尊贵的瑞王,如今竟沦为阶下囚,双手双脚戴着沉重的镣铐,再不似平日里的玉树临风,他就恨不得能撕碎了她。
“再有几日便是你行刑的日子,怎么说也是我曾经看重的男人,就算当初被你骗来骗去,为此害了亲人,我也该来送你最后一程。”苏秦的面容平静,但是平静背后又似乎透着几分刺骨的冷意。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效仿我当初的做法给我来个畏罪自杀?”慕容洺冷哼了声。
“畏罪自杀?”苏秦冷笑了下,眼中浮现出一抹锐色,“慕容洺,当我以白珂的身份重活一世时,你的那条贱命在我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
慕容洺一愣,三年时间,他从不曾在她脸上看到如此刻这般的神情,鄙夷而漠然。他看着她,头脑里一阵恍惚,莫名就想起了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如果曾经他不是那样贪心的话,也许现在他已经得到了苏家的藏宝图,甚至也不会沦为阶下囚。
“你死后我没有一日不愧疚,甚至因为愧疚,将斫琴扔到湖里。”慕容洺敛下眉眼,看着她,声音低缓道:“秦儿,其实当初我会那样做一来是因为你执意要嫁我为正妃,可是堂堂一国王爷怎么可能娶一个商贾之女,我被你逼的急了,也是没了法子。二来,桓帝虞祥想要带你爹去南陈,起先我也觉得蹊跷,便派人查了查,竟然查出你爹是桓帝的亲生父亲。当时蓉贵妃还传召让你爹入宫,希望你爹可以心甘情愿的回南陈,那么便可以让你以南陈公主的身份嫁我为正妃。可是你爹执意不肯,你让我怎么做?”
苏秦袖下的手紧紧攥握,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洺,完全没有想到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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