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仿佛方才那个冷言冷语,满嘴刻薄话语的人是另外一个人。
很快,红影便端来洗脸水,即便白锦绣后股上依然红肿疼痛不已,她还是忍着痛换了身颜色鲜亮的衣裳,看着镜中那个憔悴满脸布满红疹子的女子,白锦绣忙让红影为她又涂了几层厚厚的脂粉,这才示意红影去将慕容洺请进来。
白锦绣依旧趴在床上,楚楚可怜的对站在纱幔外面的慕容洺轻唤了声:“王爷,锦绣这不是在做梦吧?”言语之中隐约带了几分娇吟声,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惜。
慕容洺听到声音,眉头微微蹙了下,随即挑了纱幔,来到床前坐下,体贴的拉着她的手,柔声道:“还疼吗?”白锦绣点了点头,他眼底溢出一抹浓浓的疼惜,抚上她的背,缓缓道:“不管元轻风是怎么回事,你都会是本王的侧妃,大婚会如期举行,好好养伤。”
听了这席话,白锦绣眸中瞬时就氤氲上一层水雾,“王爷,元轻风是玲珑公主寻来的,玲珑公主一直心仪南阳王世子,她是想让元轻风毁了锦绣的贞洁,让白珂嫁给王爷啊。”
慕容洺皱着眉头,这事竟与玲珑有关吗?想想也是,那元轻风是何样的人,只不过能令四国都头疼不已的采花大盗,玲珑是如何寻到的呢?
白锦绣见他久久不语,顿时心慌不已,扯着慕容洺的袖子,“王爷若是不信,锦绣这里还有玲珑公主的同心结型血玉玉坠。”
慕容洺盯着那玉坠,脸色登时黑沉如墨,即便他并不是真心喜欢白锦绣,可是既然父皇已经将白锦绣赐婚给自己,作为玲珑若再是算计上白锦绣,那么就是对自己的侮辱。他用力攥握住那枚血玉玉坠,唇角溢出一抹冰冷的笑容。
恐怕玲珑会那么做,也有蓉贵妃的授意。虽然当年蓉贵妃将他带入永福宫,可是他没有一日真正得到过蓉贵妃的关爱,蓉贵妃想要什么,他又怎会不知?他不过是她手中的棋子,是助她成为东岳地位最尊贵女人的一颗棋子。
“你是何样的女子,我心中清楚,倘若日后皇祖母问起那个奸夫是谁,你只消说是我就是了。”慕容洺低声嘱咐了句,依着皇祖母的性子,恐怕还会再确定一遍此事,才能再下一道懿旨,而这道懿旨也正是他能争取那半年时间的关键。
白锦绣已经许久没有看到慕容洺对她如此的关心和体贴,顿时将宫宴之上他对自己的薄情寡义抛诸脑后,撑着身子,慢慢窝进慕容洺的怀中,“王爷这花是送给锦绣的吗?”
慕容洺柔笑一声,“是,本也想送你些别的,不过我毕竟才解了禁足之罚。”
“王爷别自责,锦绣很喜欢这花……”白锦绣脸上浮上一抹羞红。
“叫洺哥哥。”慕容洺唇角微弯,不过那笑却未达眼底,猛地,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你好好休息,这几日我会日日来看望你。”
“王……洺哥哥。”白锦绣没想到慕容洺对她还会这般柔声细语,并且不但一力扛下所有罪责,还坚持要娶她,也许洺哥哥只是暂时被白珂那个小贱人迷惑住了,他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这份柔情在她的心中快速蔓延,甚至将她后股上的痛也悉数盖住。
“洺哥哥,你掐锦绣一下。”白锦绣声音微颤。
慕容洺宠溺的在她脸上轻轻掐了一下,“这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
“真的?”白锦绣仰头望着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只希望这一刻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如果这是梦,那么就让她一直沉睡不醒吧!
慕容洺点了点头,对上她那双满是喜悦的双眸,脸上的柔情多了几分,只不过当他的目光落到自己那沾满脂粉的手指上时,眼底再次浮上一丝冰冷。
白锦绣彻底沦陷在慕容洺的柔情蜜语之中,完全忘记了先前慕容洺的无情,她依偎在慕容洺的怀中,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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