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很快,楚王一行离开京都已有七日,而明日便是皇后为苏秦补办及笄礼的日子。
这段时间刘氏似乎是彻底死了心,菊院里再没有传出什么恶毒言语,至于三姨娘崔明珠的身子却是一日不如一日,即便请了数个大夫也只是相同的一句话“大限将至”。每每苏秦在府内看到白语薇时,白语薇的眼睛都是红肿着的,整个人瘦的跟纸片一样。
想着自己回府时见到的那个满身透着灵气的白语薇,苏秦也不由感叹,这侯府的庶女看着表面光鲜,实则命运凄苦。若不是现在自己成了白珂,恐怕白珂早就惨死在庄子上了。虽是如此,可对于一个曾经算计了她的人,她实在是分不出一丝怜悯之心。
四姨娘杨萍萍自从那次夜半来访之后,倒不见有什么大动作,不过平阳侯爷留宿芳春阁的次数却是越来越多。
有些爱嚼舌根的丫环婆子私底下都议论别看四姨娘只是个姨娘,可地位一点儿不比侯府当家主母。每每老夫人听到这话,非但没有制止,反而还命人送各种补品去芳春阁,并许诺杨萍萍只要她能为侯府添个男儿,位分的事好说。
得了老夫人的许诺,杨萍萍自然开心,除了每日尽心尽力的打理侯府,讨好苏秦外,也是没少让人私下找能生养的方子。
傍晚时分,杨萍萍又命人送了四套新制的衣裳由她挑选,苏秦的手在那几件衣裳上拂过,却只是笑笑。
锦娘看着她的神色,道:“小姐莫不是想穿那件您亲手缝制的明紫色衣裳?可是那件衣裳分明是……”
苏秦轻轻一笑,“这些我都有想过,没事的。”
那件衣裳是前世她及笄时爹爹特地命人为她设计缝制的,这几日她依着记忆再次缝制出一件与那件衣裳一模一样的一件,就是打算在及笄礼上穿。虽然苏家谋逆案之后圣上就下了旨不许任何人再提及与苏家有关的一切,而她也明知道再次穿上这件明紫色的衣裳势必会引来不少的麻烦,可是她不知道为何,就是很想任性一次,就是想穿上相同的一件衣裳。
正在分拣贺礼的妙珠并不知道她们的话中深意,想着那件明紫色衣裳,感叹道:“小姐若穿上那件衣裳一定会成为京都所有人的焦点。”
苏秦看了眼欲言又止的锦娘,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好了,明日一定会很忙,你们都去睡吧。”
妙珠有些失望的瘪了瘪嘴,“小姐一定是怕她看贺礼时被奴婢们瞧见了。”
苏秦戳了下妙珠的头,“是,我就是有这心思,你不满意吗?”
妙珠吐了吐舌头,“奴婢怎敢!”
苏秦推着她二人出去,看着房间里琳琅满目大小不一的盒子,不禁摇头叹息。能成为皇后义女被封安郡主已是莫大恩典,可是却还能由皇后亲自操办及笄礼,这段时间苏秦已然成了京都百姓谈论的热点人物,争相讨好巴结的人也不在少数。
看了眼已被妙珠分拣好的各类贺礼,苏秦直接越过圣上太后以及各宫娘娘所赐物品,来到了与她相识的几人送的礼物前。
每个人都是费心寻了珍奇玩意给她,却独独不见表哥上官洪都以及玉衡的。
想了想上官洪都早就随着慕容澈在七日前离开了京都,自然是无法赶回来的,难免有些挂念他。随手拆开裴如枫的礼物是一柄削铁如泥的精致匕首;晏凝旋的是一本棋谱,上边记录了不少残局;筠若表姐送她的是一串白玉手钏;骆鸣的是一个他新画的鼻烟壶,上面那女子俨然就是她。
正看着鼻烟壶出神,便听到一阵轻响。她唇角轻轻扬起,回眸看向那抹如玉的身影,故意沉了面色:“堂堂南阳王世子竟夜夜翻窗,传出去岂不是有损本郡主声誉?”
玉衡笑眯眯的望着她,“本世子是故意的,谁叫安郡主如此美艳动人,本世子若不早早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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