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来,说来也玄,二小姐距离那茶壶那么远,滚烫的茶水怎么就全都洒到了老奴的身上?”李妈妈重重的叹了口气,想起这事她就纳闷。
其实她哪里知道,虽然苏秦现在全无半分内力,但准头却是没有失了半分,自上马车,苏秦便偷偷拽下了自己腰间玉佩上的玉珠,防备着李妈妈。李妈妈倒茶时的小动作自然也悉数落在了她的眼中,敬茶时,手中玉珠直射向红泥小炉上的茶壶。
“哦?”刘氏眉眼一厉,顿生警觉,紧跟着又瞪向李妈妈,怒骂道:“真是没用的东西,定是你行事不利被那丫头发现了端倪!”
“哎呦,夫人呐,您可真是误会老奴了。”李妈妈脸色一变,急忙跪行到刘氏脚边,解释道:“老奴向来行事谨慎,这夫人您是了解的。”
刘氏沉吟着想了会儿。
这几日观察下来,二丫头的确是个恭顺藏不住事儿的丫头,若真的发现了李妈妈的小动作,方才当着老夫人的面儿定然会质问讨要公道。可方才二丫头根本什么都没说,那样的性子断然不可能忍气吞声连提都不提的。
“夫人,李妈妈对您忠心耿耿,又素来行事谨慎,怕是老天想着腹中的小少爷积福所以才——”一旁的芸儿替李妈妈求情道。
刘氏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妈妈,没吭声。
李妈妈对自己的忠心她是毫不怀疑的,也可能真的是老天庇护她腹中孩儿呢?可是二丫头当真是她心底的一个疙瘩,万一那丫头的事儿被她外祖上官家知道了,势必会惹怒老夫人,想到老夫人那一张阴晴不定的脸,她用力握了握拳。
“你的胳膊怎么样了?”刘氏看了一眼李妈妈,心不在焉的问道。
“托夫人和小少爷的福,还不算太重。”李妈妈轻轻拭去额上的汗珠,终于是彻底放下心来。
“那就好。”刘氏虽然对李妈妈没能要了二丫头性命的事儿耿耿于怀,但想着日后还有用得着李妈妈的地方,便先敛去心里的怒气。
李妈妈连忙叩首谢恩,头上却又传来刘氏阴狠的声音:“我给你的药还剩多少?”
李妈妈额上冷汗直冒,想到什么,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凉意,“夫人您……”
刘氏点了点头,笑容阴恻恻的,“如你所想,那药一点儿一点儿的放到她日常的吃食里,如果这点儿事你都做不好,就别怪我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对上刘氏那双眼睛,李妈妈心里怦怦直跳,刘氏与大小姐一样都是小气记仇的人,若是不能取了二小姐的命,她日后的日子怕真是不好过;若是真取了二小姐的命,万一老夫人追究起来她又能逃得掉吗?左右为难,她只好硬着头皮道:“老奴定会将功补过,还请夫人放心。”
刘氏满意的笑了笑,正好外边的丫鬟端了安胎药进来,李妈妈强忍着痛迎了上去,接过丫鬟手里的药,亲自吹凉了一勺一勺服侍刘氏喝下。
芸儿在一旁看着李妈妈讨好的神情,微微垂眸,掩下眼底的不屑。她可不会真的那么好心要为李妈妈求情,不过是在讨好刘氏罢了。毕竟李妈妈在刘氏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想要落井下石也得瞅准火候。
刘氏喝了药,抬头看了眼外边的天色,就对李妈妈道:“你快些回去吧,可莫要等那丫头发现了什么就不好了。”
“那老奴就先回去了。”李妈妈皱着眉,一脸不舍的神情,对刘氏行了礼,道:“老奴不在夫人身边,夫人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老奴一定尽早回夫人身边。”
刘氏睨她一眼,淡淡道:“做好我要你做的事就算是你对我尽忠了。记住若是不能一击即中切莫打草惊蛇。”
走到门口的李妈妈脚下步子一滞,拿眼角的余光回头扫了眼屋子里的刘氏。
夫人现在怕是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信任自己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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