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智于是刻意留下这句话的。
这是他的第二个报复方案。
如果说伤害了卢静儿和孩子,能让霍炎痛苦的话,他留下的这句话,则让霍炎陷入了无限的折磨。
是的,他也许是骗霍炎的,但对霍炎来说,许一诺只要有那么一星半点消息,他都不会放弃。
尽管,那天在楼顶,许一诺也在他的眼里化成了蝶……
“霍先生还在酒窖里?”又一个清晨,她对管家问出相同的问题。
连续几天,霍炎都在酒窖里度过。
他倒没有酗酒,开一瓶红酒慢慢的喝着,半躺在躺椅上一动不动,好几天都没进食。
管家忧心的点头,“我现在带您过去。”
他非常希望她能去看看,卢静儿明白,“不必,我自己过去就好。”
她走进酒窖,在酒架深处找到了他。
他正靠着酒架席地而坐,脑袋微耷的模样,像醉睡了过去。其实他并没有很醉,也没有睡熟,听到脚步声,他便转过脸来了。
“是你。”他看清是卢静儿,忽然想到什么,立即站起身来。
当卢静儿走到他面前,他正好脱下了外套给她披上,嘴里心疼的埋怨:“酒窖温度低,你不该来这里。”
他的神色很憔悴,眼里满布血丝,这几天他睡觉的时间加起来有没有二十个小时?
她痛心到无法用言语表达,只能狠狠骂他:“你这么折磨自己,就能再见到她吗?”
他自嘲一笑,“我就算折磨自己,一诺……一诺也没有出现……”
“你……”卢静儿讶然,继而心头一酸,险些掉下眼泪。
原来他折磨自己,是希望许一诺能出现拯救他?
明知道这种希望是渺茫的,他也不惜伤害自己,他是在绝望之中渴求着一线生机么?
“你有没有想过,赵智于是骗你的?你抢了他的骆淸芙,他想报复你啊!”
闻言,霍炎皱了皱眉,转身在旁边的凳子坐下了。
他不再说话,很显然,她说的这句话让他不高兴了。
卢静儿又急又气,“霍炎……”
“你别在这里待着,对孩子不好,”霍炎截断她的话,“你出去吧。”看似是关心,其实是不折不扣的逐客令。
卢静儿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霍炎?”这时,伴随一个女声,高跟鞋打地的声音“嗒嗒”的响起,从酒窖门口往里走来。
骆淸芙!
卢静儿实在不想跟她碰面,想了想,她往酒架深处走去。
“霍炎!”骆淸芙发现了他,音量顿时拔高几度,带着浓烈的怒气。
“你在这里干嘛?”她快步走近,闻到他满身的酒气,“你喝酒了!”
霍炎缓缓的,略显疲惫的回答:“是啊。”
骆淸芙愈怒:“你可别告诉我,这几天你都在这里喝酒!”
霍炎眼皮都未曾掀抬,淡淡点头:“是啊!”
骆淸芙几乎气结,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霍炎,昨天兰度先生在俱乐部等了你好几个小时,你却始终没有露面,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兰度先生很生气,是不是?”他问。
“他岂止很生气!他已经有撤资的想法了!”
霍炎冷冷一笑:“不过因为我没去俱乐部陪他打球,他就要撤资,他的度量会不会太小了点。”
骆淸芙微怔,“霍炎,你这是什么话?”
“人话。”
骆淸芙明白了,霍炎这是存心在气她呢!
“霍炎,你什么意思,不想要兰度先生的注资了,不想跟约翰一较高下了?”她深吸一口气,才能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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