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地盘,京城沦陷,怕是正中他下怀,他是盼着这天下越乱越好。”
袁子阔再次开口;“六哥,皇上与太后身陷叛军之手,随时都可能丧命,咱们早一天平叛,皇上与太后便多一份生机。”
祁王摇了摇头,只说了句;“此事不急,须得从长计议。”
袁子阔眉头紧拧,“六哥此话怎讲?”
祁王沉默片刻,才道;“子阔,你可曾想过,袁氏子孙诸多,但凡姓袁的,谁都可以做皇帝,并不是一个袁子谦。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又何必千里迢迢的赶去送命?”
袁子阔心神一震,继而瞬间便是恢复了镇定,他看着眼前的堂兄,沉缓出声;“六哥,咱们虽为袁氏旁支,却也是大齐臣子,眼下国家危亡,君上有难,即便抛却兄弟之情,也还有君臣之义,又如何能置之不理?”
祁王这才笑了笑,对着袁子阔道;“好一个兄弟之情,君臣之义,子阔,六哥原先还曾怀疑你与梁泊昭勾结,担心你有弑君的念头,眼下听了你这一番话,哥哥总算是放心了。”
袁子阔不料祁王会冒出这么一句,当下便是哭笑不得,摇头道:“六哥怎会如这样想?”
祁王也是笑道;“要怪也只能怪你老弟文武双全,长得也是一表人才,那皇位由你坐着,可比子谦那个奶娃娃坐起来顺眼多了。”
袁子阔皱了皱眉,亦不好多说,只再次问起了出兵之事;“不知六哥打算何时动身?”
祁王也是收起笑意,正色起来;“你放心,明日本王便下令拔营,向着京师赶进,必要让贼子将大权归还圣上!”
袁子阔起身,对着祁王躬身行了一礼;“多谢六哥出兵相助。”
祁王摆了摆手;“说的哪里话,都是自家兄弟,袁氏子孙又怎能让姓梁的欺压!至于你,就留在川渝养伤,明日不必与本王一块动身。”
袁子阔闻言,只道;“小弟身上只是皮肉之伤,明日与六哥一道赴京,也好助六哥一臂之力。”
见他坚持,祁王也不再勉强,他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见袁子阔长身玉立,虽是重伤在身,也仍是丰神俊朗,玉树临风,心里不免生出几分感慨,道;“子阔,先帝在世时,也曾对你数度打压,夺你兵权,杀你属下,并用梁泊昭来压制于你,你如今,又何苦对大齐忠心耿耿?”
袁子阔淡淡摇头,声音平静而低沉:“先皇可以负我,疑我,但我作为袁家子孙,永不会背叛大齐。”
燕禧殿。
梁泊昭坐在主位,望着堂下一众的言官,为首一人,正是左相。
不知永宁是使了什么法子,用了什么计谋,总之,终是说服了左相,为梁泊昭效力。
左相是言官之首,待见左相倒戈,一些文臣俱是三三两两的背弃了大齐,向着梁泊昭靠拢。余下的一些文臣武将,兀自在强自支撑着,效忠皇上与太后,每日里仍是破口大骂,或以绝食明志,盼着吴王与祁王的兵马速速进京,早日平乱。
待左相与一众言官退下,梁泊昭揉了揉眉心,少顷,就听侍从的声音响起;“王爷,永宁公主来了。”
“请公主进来。”梁泊昭低声吩咐。
未过多久,不施脂粉,不簪珠花,一素到底的永宁便是走进了内殿。
“见过王爷。”永宁行了一礼。
“公主请起。”梁泊昭虚抬了抬手。
“永宁听闻王爷明日便要出征川渝,与祁王对战?”永宁声音清冷平静,双目若一潭湖水,透着清冽的光芒。
“不错。”梁泊昭颔首。
“王爷走后,永宁会留京劝的皇上退位,并让下诏书,将皇位传给定北王,待王爷凯旋,永宁会领朝廷百官,于午门恭迎王爷回京。”
梁泊昭心神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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