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键这小子地道,非常的地道。这是他现在对崔键的评价。
镇里那辆小汽车几乎轮不到他坐,这样一来他心里也有气,但这样的气他不能撒出来。当崔键表示要用处理那些老白干剩下的钱给他买小汽车时,他差点像一个孩子似的跳起来。
昨天晚上打了半宿麻将,又和人吃了点夜宵,喝了点酒,回到家就睡了。睡的正香,手机就响,他心里骂道:“谁他妈的不知道深浅,居然这个时候来电话。”
“袁镇长,我是崔键,我有急事向你汇报。刘厂长可能出事了。我现在找不到他。我想……”
袁立知道是崔键,但他觉得奇怪,刘阳会出什么事儿,即使出事,他怎么知道?
“刘阳怎么了?”
崔键说:“事情是这样的。刘阳的女儿昨天在城里跟我在一起。但她早晨发生了车祸,警察在给刘阳打电话时,刘厂长说了几句话就没动静了。”
袁立立刻精神起来:“小马,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崔键说:“我在出租车上马上就要到达大肚川。”
袁立马上说:“你马上到我家来,我们……怎么会这样?他女儿出了车祸?”
崔键来到袁立家的时候,袁立已经在门口等着崔键,看到崔键下了车,就对崔键说:“刘厂长就住在不远,我们现在赶紧过去。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崔键边走边说:“昨天下午我接到刘厂长的女儿刘思韵的电话,她问我在县公安局有没有认识人,她的男朋友在城里的一家饭馆跟人打仗被打成重伤。那打了她男朋友的是副区长白春礼的侄子。我说我认识赵福坤副局长,这样我们就在城里见了面。赵福坤给他要来十万块钱先让他支付医疗的费用。我昨晚就没回来,刘思韵让我打电话跟她联系,可是一个晚上也没见到她的人,就在我早晨还没见到她,给她打电话时,电话是个警察接的,说她坐车要回大肚川,在公路上别大货车碾死。然后警察给刘阳打电话,刘阳说了两句话,就再也没了消息。”
袁立说:“他女儿车祸死了,他怎么能受得了?老刘早就有高血压,我看这够呛啊。”
袁立的心沉着,似乎看到远处有许多闪闪发亮的东西,眨眼间就什么都不是了。刘阳倒下,酒厂完蛋,他也会受到相应的损失。
刘阳家住在一个大院里,里面是一栋自己建的小楼,养着一条大狗。那大狗见到来了人就狂吠起来,但半天也没看到里面有人出现,袁立就说:“咱们只好进去了。”
崔键有对付狗的本事,他跟那够摆摆手说:“我们来看看你的主人,他可能出事了,你带我们进去好不好?”
那够狂吠了几声,就退到后面,然后立刻穿过楼梯奔到楼上,爬到窗户上,突然,那狗更加猛烈地狂吠起来,并且对他们点着头。
崔键知道狗的意思,赶紧说:“赶紧的。”
砸开窗户,两个人就跨了进去。刘阳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子,虽然没死,但四肢已经不能动弹,话也说不出。袁立立刻给镇医院打电话,来了辆救护车把刘阳拉到医院。
袁立在医院的走廊走来走去,他昨天晚上还高高兴兴的,今天这刘厂长居然就成了植物人,至少是什么也干不了了,这酒厂刚刚看到了希望,这不就完蛋了吗?
崔键坐在椅子上抽着烟,一根接一根的抽,他为刘家父女惋惜,可他那阴暗的心里却有着莫名其妙的轻松感。刘思韵死了,刘阳废了,酒厂可不能关门,而且正要向好的方向发展,他这个乡镇企业办的主任,就是这个厂的主管,他暂时接下来是天经地义的,难道是冥冥之中有人帮他吗?不会再有人找他麻烦不说,而且连整个酒厂都要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他觉得一阵心寒,自己真是不怎么样?在这个时候居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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