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门口,有点暗笑命运捉弄,让世界如此之小。
于是没有再看那对璧人,跟随经理走进大厅,开始准备喜宴之事。
此刻正值上午,身居高位的贵宾们衣着光鲜,陆陆续续前来,与站在门口的高父道声恭贺,送上礼金。
一时间,大厅里觥筹交错,衣香鬓影,贵宾里大部分是父亲生前的旧友,有市委书记邹伯伯,接替父亲之位的新市长,各大政府高官,商界精英,也有他们的子女们。
李湘湘没有再来,但夏丽来了,围在叔叔伯伯们身边转,被局长父亲带着认识各位高官伯伯,嘴巴甜甜的;赦逸带妻子来了,趁妻子与岳父在一边交谈,四处寻找猎物,与其他娇小姐们大玩暧昧。
邹小涵自然也来了,上身橘粉雪纺纱,下身白色包臀花苞裙,长发盘起,既端庄又性感,挽着滕睿哲的臂弯幸福满面走进来。
滕睿哲一袭纯手工深色西装,高贵挺拔,薄唇带笑,卓尔不群走进来。
当这对璧人出现在大厅,妆容精致的娇小姐们全围了过来,趁与邹小涵打招呼的当会,痴迷的盯着滕睿哲看,既羡慕邹小涵又嫉妒不已。
滕睿哲对她们余光一瞥,不作交谈,走到父辈的圈子里,喝酒聊天。
市长局长们自然而然将他与邹书记当做一家人,话题一直围着他们转,赞赏有加,笑声朗朗。邹书记则很满意,脸上一直泛着红光,对这位乘龙快婿无可挑剔,引以为傲。
滕睿哲喝着酒,他们说一句,他便轻掀薄唇笑一下,礼貌客套,眸底又分明没有笑意。
紧接着,高父和一对新人朝这边走过来了,与丰神俊秀的爱婿萧梓正式成为一家人,已是改口叫爸爸、贤婿,自然亲切,翁婿俩与书记、市长们朗声谈笑起来。萧梓与他们还算熟,没有过多客套,带娇妻敬了酒,走到一边。
“穿高跟鞋很累吧?坐这歇一会,宴席还有半个小时才开。”站在桌边端着酒水的黛蔺听到萧梓这样对妻子温柔说道,并感觉到他为娇妻端了杯果汁,把酒杯放长桌上了。
她低着头,飞快的把他们放下的酒杯收在盘子里,收拾一些宾客们喝过的酒杯,端到厨房间去清洗。
这些是她的工作,她做得很快,也很自然,穿着服务员的工作服,穿梭在人群里。由于服务员制服都是一样的,又挽了发戴了工作帽,所以没有人特别注意到她,也没人打量她低垂的脸。
她则由最初的惊诧,转为现在的习惯。
以前她随父亲参加过不少这种宴席,切身知道,这些高官伯伯官家小姐不会注意到一个服务员长什么样,也不会故意刁难,只会对这种职业嗤之以鼻,正眼都不看一眼,姿态摆得很高。
所以,她虽心生自卑,却也是坦然的。
既是为求生存,做了服务员,又何必一辈子在他们面前躲躲藏藏;他们是天,她为泥,有云泥之别;但是当生活艰难,不得不向命运妥协之时,她能在流言蜚语中忍受更多的白眼。
只是,这种白眼是来自于她服务员这种工作,而不是她以前的过往。
人这一辈子不可能不犯错,既成过往,就不要再去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把一个犯过错的人耻笑一辈子;当她靠自己的努力挣每一分钱,努力洗清身上的污点,这些养尊处优的人,其实没有权利去取笑她。
她只是找一份能糊口的工作,平静而艰难的活着,既没有惹事,也没有偷抢,比那种顶着父亲光环笑话别人、过得奢华娇宠的娇小姐生活来得坦然。
所以逃什么呢?没有了这份工作,学费也交不了,房租交不了只有在大街上吹冷风……
她端着一大摞酒杯盘子,从萧梓身边走过,心里突然很平静。
萧梓是背对着她的,正在掺扶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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