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良缘,甚至她的那些皇姐们也在皇后的暗示下说起了吉祥话。
看着眼前这些平日里对她不冷不热的宫妃公主,如今竟然换上了另一幅神情,玉贞只觉得十分不适应,不但不适应,而且还觉得非常不安
这样想着,玉贞缓缓看向鋭王,只见他十分娴熟地应付着以皇后的兄长左相为首的文武百官的祝贺
笑靥如花,深不见底
接下来的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都进行的很顺利,短短不过十日便到了玉贞出嫁的日子。
端坐在菱花镜前,玉贞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凤冠霞帔,一身喜庆,尤其是那平日里遮着额头的一字刘海也被喜娘恰到好处地挽起,更显得她清灵脱俗。
见到这样的自己,玉贞不免一阵感叹:
不知母妃纯妃去世的时候,是否会想到她如今拨开刘海的样子
还记得八岁前,纯妃喜欢把玉贞打扮的漂漂亮亮,远远看去仿佛观音座前的散财童女。
后来长公主玉琴远赴蒙古和亲,纯妃突然之间剪短了玉贞的头发,并将她头顶的一部分发丝分到前面做成刘海,遮住原本极为漂亮的额头。
这还不算,那刘海还十分长直到她的上眼脸,这样一来,玉贞行礼的时候,很难抬头看到对方,因为一抬头,头发就会扎着眼睛,而对方也不会再看到她的脸。
玉贞曾经问过纯妃为什么要把她变成这样
纯妃并未解释,只是一再嘱咐盖住额头便会遮住光芒,不盖额头就会死的很快
如今喜娘以额头是女人的第三只眼,为人妇必须开眼将夫君放入眼里、藏在心底为由将玉贞的刘海系数挽起。
这样一来,玉贞便再也不可能放下刘海,那么她的死期是不是快到了
想到这里,玉贞只觉得一阵无助
以前在皇宫,她可以凭借卑微到尘埃的姿态,在那些上位者的视线之外,安静地活着。
可是现在,这个鋭王看起来深不可测,这就像一个围棋一段的小卒遇到一个围棋九段的大侠。
她的活路在哪里
玉贞冥思苦想,不知不觉泪水划过脸颊
五年了,每当她痛无可痛的时候便这样静静地悲伤,既能适时安抚自己的情绪,又不会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看到。
只是这样的掩饰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一直跟着玉贞从深宫来到王府的蒹葭。
见玉贞一动不动,偶尔肩膀微微地抽搐,蒹葭知道自己的主子又难过了。
她看看喜房里站着的其他侍女,灵机一动,寻了个理由将她们支开。
待房门轻轻关上,蒹葭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玉贞身边,轻声安慰道:“事已至此,公主再难过也于事无补。不如把宫里的那一套拿出来,宫里的那些主子们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公主不一样在她们的眼皮子底下活得好好的。”
说到这里,蒹葭略作停顿,见玉贞似乎将话听了进去,又继续劝道,“这王府,虽说公主并不了解,但奴婢想王爷再大大不过皇上,王府水再深,深不过后宫。”
听到这里,玉贞好似有了一些底气。
她接过蒹葭递来的绢丝手帕,轻轻沾干脸颊上的泪水,一边看着蒹葭小心翼翼地为她补妆,一边打起精神想着接下来与鋭王的周旋。
说到周旋,玉贞只觉得头皮发麻
马上就到了她与鋭王的洞房花烛夜,这个时候她应该怎么做,皇后娘娘之前派来的教养嬷嬷已经清清楚楚告诉过她。
只是玉贞打心眼里难以接受跟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肌肤相亲,她真的做不到啊即使面对的是华禹的大英雄,同时又是很多女子心仪的对象,她还是做不到
玉贞伤神地揉起额头,正想着该如何应对,就听见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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