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庄园里。
陆靳寒从楼上洗漱下来,眸子瞥见角落里的行李箱已经不见,眉心微蹙,问正在准备早餐的佣人:“这里放着的行李箱呢?”
“哦,先生大概不知,有个叫汤美的佣人已经向主管告假回国看母亲,今早刚走。”
“行李箱是她的?”
“是啊,先生。”
陆靳寒眼底掠过一抹异样,行李箱不是乔濛的,她没有打算离开……
既然如此,昨晚她又为什么就算爬,也要爬出这个园子?
行李箱到底是谁的,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乔濛想离开的事实。
和他在一起,压力就这么大?
他,会护她周全,她在怕什么?
不过,走了也好,他不过是个将死之人,守在他身边,又能得到什么?
隐隐作痛的胃部,有些痉/挛,一想到那离开的小女人,竟然更疼了。
……
乔濛站在公寓楼底下,握着手中的手机,显得很是踌躇犹豫。
容城
tang煜将她的登机箱从楼上拖下来,放进车内,见她迟迟不上车,问:“在想什么?怎么还不上车?”
乔濛咬唇,摇了摇头。
“想给谁打电话?”容城煜又问。
乔濛莞尔,“没,就是、就是想发条短信而已……算了,走吧。”
将手机放进外套口袋里,左手却下意识的摩挲着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容城煜瞧着她的小动作,会意的笑了下,“想给他发短信?告诉他你要走了?”
乔濛像是被看穿了心思的小孩子,脸颊微红,“就是不想这样不辞而别而已……没什么了,其实告不告诉都无所谓了。他……”
他,根本就不在乎的吧。
上了车后,容城煜给她介绍着米兰的一些风土人情。
乔濛小脑袋歪着一边,心不在焉的听着。
这次,真的要离开他的视线,滚得远远。
心,不可抑制的好痛,像是被无数蚂蚁啃食。
在这个城市唯一的记忆,也只有三个字,陆靳寒……
米兰,那个完全陌生的城市里,没有他……
她,要走了。
————
季扬连夜从国内飞到伦敦。
陆靳寒要求,安排从周一到周末的所有饭局。
季扬怔忪了一下,往常,陆靳寒从未这样要求过,自从陆氏江山坐稳,陆靳寒能推掉的饭局一律敬谢不敏,与太太秘密新婚后,参加饭局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应酬饭局的无聊程度,陆靳寒不会那么自讨没趣。
难道是,和太太吵架了?
季扬知道乔濛走掉的消息,是在华人餐厅的晚宴饭桌上。
入座,陆靳寒面无表情,对着一群笑意逢迎,阿谀奉承的人,没有一点好脸色。
一大桌子的人,不知道是谁来敬了一杯酒,无意提了一句关于“陆太太”的话,陆靳寒手中的青瓷杯,啪一下,碎裂在桌上。
手掌心,霎时鲜血肆意。
而陆靳寒的脸色,从头至尾,丝毫不变,波澜不惊。
季扬担忧的过来问:“二少,要不要先离席?”
陆靳寒却用那只受了伤的手,拿起筷子,夹菜,却只是夹到碗里,不吃。
众人目瞪口呆,有些恐惧这样不动声色的陆靳寒。
只关心道:“陆先生,你的手要不要去医院包扎一下?万一发炎,就不好了。”
陆靳寒冷眸狠狠瞥了那人一人,终是起身,将那只滴着血的手,紧紧攥着,手掌心里,还有青瓷渣子,一点点嵌进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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