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到水声潺潺,也听到王蕾的回答,偶急的有点不顾一切了,遂粗鲁地推门而入——
那门根本就没有锁的嘛,呵呵,我看到了光屁股的王蕾正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我呢,王蕾的眼睛里露出狡猾的笑意,一时,我想退出的,但是王蕾显然在呼喊我了:老宋,你想进来,你就进来呀!嘻嘻……
王蕾马上把背转了过来;偶知道王蕾的意思了,她是叫我帮她擦背呢,我小心翼翼地接过王蕾返身递过来的毛巾,开始细心地为王蕾擦背了。你轻点啊……用那么大力气干啥啊?王蕾叫道,你都把我的皮擦掉了!
知道啦,怪我的,我一边擦着,一边说,同时减少了手里的力气。这样还行?我讨好地问
王蕾身体的一切尽在我的眼前妖冶地展示着,我的眼睛贼兮兮地停在那些突兀和洼陷的部位上……
王蕾的呼吸突然的急促了起来,开始,偶还龌龊地以为她是因为身体舒服了,情不自禁地产生了要“嘿咻”一下的冲动念头的,但是她的眉头为什么要使劲地皱着呢?
甚至,她的身体也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偶心里一凛:难道王蕾是在忍受着身体里面的疼痛?
作为绝症病人,王蕾其实一直在忍受着病痛的折磨的,她和我在一起,理论上分析,就好比是和抽象的爱情在一起,伟大而浪漫的爱情——通常会让女人神奇地青春焕发,忘记病痛。但是疼痛本身并不能消除,现在疼痛的程度开始加码了,王蕾的身子控制不住地弯成了一张弓,偶注意到她勉强的微笑和眼睛里的泪水……
我心疼地把王蕾抱了起来,迈步就向卧室走去。
王蕾误解了,以为偶是想那个,嘴巴里连连说:疼,疼……老宋。
王蕾几乎说不出话来了,她无力地躺在我的怀里,她的身子好轻,轻的好象一缕烟尘,我把光身子的王蕾放到卧室的床上,顺手拿了一条毛毯盖在她的身上。
王蕾看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里充满了关切和隐忧。王蕾忽然开口说:老宋,你……你要不要也躺下来的?
偶知道王蕾的意思了,这个女人真的很善解人意的啊,刚才偶在为她擦背时,身体的欲念暴露的很明显、很突兀的,王蕾显然是聪慧地看到了;再说今天是什么日子?我们结婚的日子,大喜的日子啊。
王蕾伸出手来环抱着我,我突然的想吻一下王蕾,就张开嘴,但是王蕾轻轻地推开了我。我疑惑地看着王蕾的眼睛,没有采取一丝强迫的动作,这样平静地躺了一会儿,王蕾突然问我:老宋,你怕死吗?
我没有回答。怎么回答?谁不怕死呢?但是死是无法回避的,一个人自生下来就开始等死了,这是自然规律,我苦笑了一下。
王蕾继续说:我怕,真的,可是我快要死了。
我嗫嚅着说:蕾蕾,不会的,你不会死的,真的,相信我。
王蕾淡淡地笑了,说;老宋,你不要骗我了,我知道自己的病情,谢谢你在我最后的日子里陪伴我。对了,我们结婚也没有办证的,别人是不是要说闲话的?我们要去办证吗?你说啊?
我想了想,砸吧了一下嘴,说道:办不办证——其实不要紧的,只要我们心里互相都认为是结婚,就可以了,是不是?当然,等你身体好了,我们找个时间一起去……
偶这话说的有点软弱无力,老实说,偶的心是有点虚的,其实我真实的意图是不想和王蕾结婚的,我对她除了那种偶尔身体里涌动的欲念之外,就是同情,我甚至不怀好意地设想:王蕾在世的时间也不多了,在她最后的日子里我就姑且装一回她的新郎吧。
王蕾光着身子抱着我,我不可能没有想法,我的那儿已经很突兀的了,难受之极,王蕾显然是感觉到了,她在我的耳边轻声说呢:老宋,你要是真的想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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