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就懵了,转身出去正撞在苏西航身上,我喊:“苏北望不见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我们两人把客房洗手间阳台一一翻过,最后才想起来去门口看看他的鞋子。 .
“他出去了,外套也不在。”苏西航打他的手机。默认设置的枯燥铃声从从卧室的床头柜那边传来。
“他没带手机”我急道。
大年初一的凌晨,外面的雪刚停。苏北望他竟然一个人出去了
我得冷静下来,因为我觉得苏西航已经慌了。
我说你先别急,也许他只是下楼去散散步,或者去便利店买点东西。
车钥匙还在茶几的托盘里放着,他不可能走太远。
结果话音未落呢,就听到钥匙开门响。
苏北望出现在面前的一瞬间,我真怕苏西航要冲上去揍他了
“你跑哪去了”
关心则乱是可以理解的,但他失控的样子太像在教训儿子了。
我想苏西航会不会这一辈子都在等这样一个可以理直气壮冲他哥哥吼的机会。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一定宁愿永远站在不能翻身的地位,来换取苏北望的健康。
苏北望倒是一脸看神经病似的表情看着他,随手把围巾摘下来往苏西航身上一塞:“我虽然在养病。但人身自由不用被剥夺吧”
“你”
我上前去劝,说我们也是关心你,这么晚的天你一个人不声不响地出去干什么啊好歹应该知会一声嘛。
苏北望不说话,微微点头恩了一声,算是理解与抱歉。
“你身上,怎么好像有股香味”苏西航明明是做久了法医。那嗅觉竟然还没有被福尔马林什么的熏坏,着实让我大跌眼镜。
不过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那股很淡很淡的香气,有点像女人的香氛或者化妆品味道。
“你出去见过什么人么”苏西航问他。
“没有。”苏北望径自从他身边走过,去洗手间洗漱:“可能是爆竹的气味,你想多了。另外,出门还记得戴围巾,说明我还有很强的保护意识和求生意念。不用担心我找个没人的地方自行了断。”
“我当然知道是我想多了,难不成你还跑出去嫖娼啊”苏西航冲里面吼道:“我告诉你苏北望,现在我是医生你是病人,这辈子我就这么一次机会让你听我的话。
再胡闹,小心我把你做成标本”
我拉了拉苏西航的袖子,说算了啦。别说这种话了。
我们大家心知肚明以苏北望这样的性格,什么病痛折磨,什么绝望逆境他统统都可以泰然面对。
惟独让他不愿忍受的,大概只是我们这些人对他近似监控一样的关心照料。那会让他觉得又压力又别扭。
我想,担忧只是个体的一种心态。总不能因为担心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让他感觉不舒服。
后来苏北望回卧室了,苏西航在门外发了一会儿呆才对我:“真希望能快点治好他的病,我忍着想要揍他的冲动,都已经忍得心梗了”
我倒是不得不承认,生病以后的苏北望跟以前一点都不一样。
淡定地衣食住行,多数时候安静。但偶尔会爆出冷笑话。
貌似苏西航一手擎天来犯贱的日子,终将过去
但我还是觉得苏北望刚刚绝对不会是如他所说的那样,只是下楼去散散步。
我总有种错觉,他刚刚应该是见过了什么人吧。
大年初一的一早,我从客房滚起来。苏西航窝在沙发上,眼圈黑黑的,应该是看了一整夜的书。
苏北望有点发烧,也不知道是昨晚冻着了还是怎么,总之他虽然极力装着没什么大碍,但我能从他那本就不剩几分血色的脸上看出低热燥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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