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事了!”我抱着苏西航的肩膀,任由他在我怀里失控的颤抖着。
我知道黄健斌对他有多重要,绝对不会亚于父亲对我的重要程度。
“罗绮,对不起……”说完这话他就昏倒了,于是新一年的元旦夜,我从未想过回忆这么惊心动魄的方式渡过。
我送苏北望道医院楼下,我说我都明白了。
“苏北望,你为什么都不解释呢?”我哭了,看着眼前这愈发消瘦的男人,我又失控了:“两年多前你就以启苏的名义找过我父亲,希望他愿意跳槽并把专利权想办法转卖给你对吧?
可我父亲绝对不可能也不应该答应的。首先专利权已经归了唐家礼,其次……他发现了这项科研成果里最大的失误。
他向你坦白了自己的想法和为难,对么?”
苏北望不说话,但我能看得懂。他的沉默很多时候代表着默认。
“我爸爸不敢随便把真相揭露出来,因为首先他害怕唐家礼的打击报复,其次他不希望老朋友黄健斌也跟着一并受牵连。
于是他……他宁愿自己身败名裂,把修改过细节的专利偷偷卖给了启苏。
说是卖,其实他没有要过你一分钱对不对!他是要你帮他,只有你才能帮他,只有你才有这个实力阻止这一切。对么?”
说到这里,我已经泣不成声,我抓住苏北望的西装衣襟,抬眼虔诚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不解释?为了我,还是为了苏西航?”
苏北望伸手擦去我的泪水,说他没有我想的那么好,事情走到这一步,他依然是赢家。
“当年与杨威集团的合作破裂,我就把目光放在了s市内其他免退税高精投资行业之中。派人约见了中科‘健康之星’研发项目的总监罗教授后,我以为我能给他更好的前景和发展,百般劝说他带着项目来到我旗下。
可是罗教授…却告诉了我‘健康之星’的秘密。
那时他曾试探性地问询过唐家礼,只要公示之前研究成果里的错误,重找研发替换材料,说不定会有更好的结果。
因为样本中一旦呈现脱核阳性,人在长期服用后会造成肾脏脾脏的损害。对于罗教授来说,他绝不可能允许这样的药品上市。”
我说我明白的,这像是我爸爸的品性。
“可是唐家礼不同意,保健品上市前最大的忌讳就是之矛攻之盾。对于消费者来说,本来就不是必需品,谁还愿意花钱来承担健康风险呢?
所以公示,则意味着中科前期的一切宣传努力付之东流。
罗教授太了解自己的老板了。于是对我说,只要我能想办法把‘健康之星’的原专利压下去,并且可以把对老伙伴黄校长的伤害降低到最小……无论什么样的骂名,他都愿意承担。”
“所以是我爸爸叫你这么做的?”我揉烂了一张又一张的纸巾,双眼还是模糊地没有办法恢复到正常的视线:“苏北望,你用关成卿骗过了唐家礼,用我爸爸给你的新专利给中科设了陷阱。然后推翻老项目,要我们从新实验端开始。等我们真正成功的那一天——”
“成果就是你和顾经理,还有你们整个团队的。”苏北望伸手撩我的碎发:“罗绮,我说过,罗教授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苏北望!”我抓着他的衣襟用力捶打:“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说过你会给我一个恨你的理由——
为什么瞒着我!如果当初我不是坚持地选了苏西航,你会怎么做?”
“没有那么多如果,”苏北望抓住我的手腕,将我身体扶正:“如果当初我把这些事告诉你,你就会选择我了?”
我摇头。我说爱是爱,情义是情义,这个不能混淆。
“那不就可以了?”
我说是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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